第一百八十四章 助燃中东路
小说：戏说王树常军长作者：哀王字数：8172更新时间 : 2014-04-01 07:05:37
“杨督办为他父亲办寿后的第二天，林权助来见我，跟我说杨常二人的事。他说跟他们讲让杨宇霆从中为日本既得利益考虑考虑，说只有德高望重他才能说服我，也许我也得给他杨宇霆面子，可听杨怎讲，他说他自己可以决定东北一切政要大事，说跟我说就是多此一举。后来林权助还送我一本《日本外传》的书，并说假如杨、常取我而代之，就如同中国明代也就是日本战国末期丰臣秀吉之子丰臣秀赖那样最后为德川家康所杀的结果，并且还说，当年嘉庆处死和珅时，也说嘉庆不除和珅，天下人只知有和珅而不知有嘉庆。当时在杨督办家所受的屈辱和窝囊气还没消去，加之杨常二人也实在欺人太甚，猖狂至极，过几日还要来胁迫我成立什么奉天铁路督办公署的事，杨宇霆和常荫槐又在军需物资和军费开支上处处与我作梗，其实我早就知道常荫槐在杨宇霆的包庇之下偷偷在黑龙江购买枪支弹药成立什么安民护路军，其用心险恶如同司马昭，路人皆知。尤其我又想到他们不死，我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要咋过？于是愤怒之下，草率行事。怎料两人一死，我的心就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样，不知如何是好。这件事曾经让我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他们的死既是卸担子，又是心里压石头，我几乎六神无主啦，所以把您找来，帮我出出注意。”
“既然少帅有忏悔之意，就要实至名归。”王树常接着张学良的话说，“我们这边的事已经告知南京政府，并列出杨常二人的几条罪状，通告天下，同时少帅也以个人名义给杨夫人写去安慰信并付诸报端，这不仅代表了你的诚意，也表明了你的忏悔之意，恐怕天下人也尽晓少帅的无奈，既然形式上的事都做了就不如诸事一以贯之，把坏事转好，把好事做到底。派一个人专门负责杨督办和常省长的善后事宜，依我之见不如派陈兴亚全权负责此事，不知少帅意下如何？”
“很好啊，陈兴亚作过警察总监现在又任东北边防军宪兵司令，以地方军政长官的身份出面，一来显得大帅府对此事的高度注视，二来也可以震慑一下那些图谋不轨之徒。况且陈司令和您是旧交，此人的办事能力和应变能力您是十分清楚的，用他去办此事，应该让人放心。”两人正在谈论接下来的工作，忽听门口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人还未进屋，便听一个细小的声音在门口说道：
“少帅，我们按照您的吩咐遵时来了。”两人定睛一看，邢士廉、王树翰和袁金凯正笑呵呵地站在面前，刚才说话的邢士廉看到王树常不禁有点吃惊，“霆午兄比我们先来一步，想必是少帅单独有请吧。”王树常不知何意，忙问：“怎么个独请？”邢士廉诡秘地一笑但又并不做声，转回头看看同来的两个人又转过头来看着脸上绽放笑容的张学良，过了一会儿，张学良一拍脑门，朗声笑道：
“哦，原来邢委员的意识是让我话复前言呐！呵呵，何不直说，非要搞什么曲线救国？”几人欣然一笑，都明白少帅说曲线救国的涵义。张学良爽快地说：
“我说过的话算数，不就是吃顿饭吗，小尅斯，我们现在就走，找一个优雅清净之所，我们边吃边聊，大家看怎么样？”袁金凯摸着尖顶少发的脑门，舒展开一项锁紧的一字眉，略显深思地说：“奉天的饭店倒是星罗棋布，但像就要建成的大和旅馆的气派恐怕还找不出第二家。”没等袁金凯说完，王树常插话到：“大和旅馆倒是高雅壮观，但那终究是倭人的地盘，况且就是我们乔装改扮，也很难逃过这些歹人的视线，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自寻烦恼，狼入虎口，自投罗网，万万不行。”张学良沉默一阵，然后笑道：
“王厅长说的是，眼下日本人找机会接近我们还来不及，我们却亲自送上门去，岂不尴尬，再说那个地方基本上是日本军界出没的地方，我们一旦涉入，明天报纸就会头版头条，国人舆论接着就会铺天盖地。刚才我在想，除了大和旅馆我们可去的地方还有，一个是同泽俱乐部，一个是大帅府酒楼，再有一个地方就是去东大（东北大学)，这几个地方都是我们的管辖范围，清净舒适，高雅不低俗，你们看选择哪里？”邢士廉摘掉黑框圆镜一边用白色手帕擦拭镜片上的哈气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大伙开玩笑地说道：“少帅既然这样慷慨，我们也就不要再难为他，就到大帅府酒楼搓一顿算了。”一直未插话的王树翰这时说，“我看就这样，大帅府酒楼离这里不远，我们不如就徒步而去。”大家随后缓步走出房门，恰巧正碰上臧式毅参谋夹着公文包与他们打个对面，张学良急问：
“这么晚了，臧参谋有何事禀告？”臧式毅看着大家对张学良说：
“不知大家都在这，不妨大家也来听听。刚才接到苏俄方面驻奉天领事库兹涅佐夫就东三省交通委员会收回中东路电话权问题，向我们提出抗议，要求偿还百万元安装费。”
“岂有此理！”张学良怫然说道，“我们收回中东路电话权，苏俄方面不已经默认了吗，怎么突然又提出抗议？”邢士廉正要说话，张学良忽然恢复笑容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咱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邢士廉正在犹豫，王树常一把拉住他笑道：“刑参谋既来之，则去之，多一人多爽快，犹豫啥。”几人不一会儿走出大帅府，后面有大帅府警卫队全副武装紧紧跟随，沿着南顺城路向西拐过一个胡同向中街方向走去。邢士廉抄着袖口，嘴里哭着白气紧走几步撵上张学良低声说道：“少帅，您看针对苏俄抗议我们该如何面对？”张学良看看左边有点昏暗的路灯，有点失落地说道：“当初，《中俄密约》和《中俄协定》就是**的北洋政府，卑躬屈膝不顾东北人民的意愿与老毛子签订的，若不是我们的积极努力，正面交涉也不会最终形成有利于我中方的《奉俄协定》，中东路无偿全部交给中国的期限以旧俄时代规定的80年缩短为60年（至1956年9月7日期满），可苏俄方面实际上并未认真履行签订的《奉俄协定》，对应归还中方的非铁路本身之营业，如电报、电话、矿山、图书馆、天文台、学校等并未交付中方。铁路管理局也由苏俄单方面控制，2700多名员工，我方仅占400多人，且多为翻译及低级职员。路局机关行文，基本上均为俄文，一切财政结算也以卢布为准。尤其历年铁路收入余款均由他们支配。这种局面不打破，我们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东北政务，又如何向南京政府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今东北局势纷繁复杂，各种势力悄然勃动，裁军军垦势在必行，尤其日本人假借袁世凯的二十一条和蒙满铁路修筑权的事宜向我步步紧逼，横征暴敛，无孔不入，恨不得要把东北局势搞乱，达到阴谋得逞的目的，对此我们不能一退再退，必须以强硬的姿态来面对现实，既不能把事态扩大，又不能凸显我方软弱无能。”说着，他把眼光瞥向身旁的去南京汇报情况的几位代表，以征求的口吻说，“对当前局势，不知几位有何看法？”王树翰扶了扶因风吹有点歪斜的呢料礼帽搭话道：“少帅，苏俄方面新政不久，政局仍处动荡，在中东路事情上，我看未必会抽出足够精力，再说我们和国民政府已经实现统一，这等大事不如就此甩掉包袱，把皮球丢给南京政府去管，这样我们也避免与苏俄产生过多分歧，腾出手来整饬军武，扶桑于民，兴办实业，岂不一举两得。”张学良听罢眉头一皱，摇头道：“王秘书长虽话有道理，但我想并非上策，你想我们自兵退奉天之后，一心谋求南北和平统一，现在百业草创，如何取得国民政府那边的信任才是关键，对内求得信任进而扶持援助，对外要撇开地方与个人私利，以图中华伟业为要，才不失为炎黄子孙之尊严，这是原则问题也是关乎国家荣辱问题。所以在处理中东路问题上，我们不惟坚持立场，更要强硬对待。不但要收回电话权，还要逐步收回电报、矿山、气象观测站等控制权。过几天，我们要召开相关人员的中东路问题会议，重点要把我们的人安排到中东路管理局，看看苏俄方面的态度究竟如何。”邢士廉一面听着张学良说，一面心里想着鲁西前线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孙传芳不辞而别的事该不该跟张学良讲，但看到张学良语气平缓，又不时露出成竹在胸的欣喜笑容时，他不再犹豫，抢话说道：“少帅，孙传芳躲避大连的事你知道吗？”张学良一脸茫然，进而轻松地回答：“我早就听说了，这样的人我早就领教多了，也就大帅能够容忍如吴三桂号的人物，不过尽管他与杨宇霆过往甚密，臭气相投，同时阻挠南北统一，但还是与杨宇霆有所不同，他更希望我借助日本人的势力，与南京政府抗衡，我没有听从他们的挑唆，如今杨督办一死，作为杨的同党他自然感到心虚，为了自保不被殃及池鱼，他不辞而别也就在所难免。其实他完全想错了，也完全没有看清我的为人，我岂是心胸狭窄，不分青红皂白，乱杀无辜的糊涂之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王树常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插言，忽听王树翰凑近张学良小声说：“少帅，卑职近来听札萨克达尔罕那木济勒色楞亲王说他手下有一个叫那达木德的总兵多次率众来奉，反对开垦蒙旗土地计划。领着这伙人圆圈签名请愿搞什么‘独贵龙运动’因此，这个叫那达木德叫嘎达梅林的人已被那木济勒色楞亲王免职。但我看他们的‘独贵龙’组织不会就此罢手，不知您的意见？”张学良陡然脸色大变，右手一摆愤然说道：“有他去，静观其变，我就不信他们能闹翻天！”大家一边走一边商讨东北大事，因大帅府离大帅府酒店只有二、三里地的路程，转眼较为庄重雄伟的大帅府酒店
就在大家的眼前了。
又过数日，从南京方面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南面军方内讧频发，蒋系与桂系因地盘和权利之争竟然爆发战争，接着粤桂也爆发战争，又紧接着蒋冯也相互开展。中华大地狼烟四起，作为名义上支持国民政府的东北边防军不得不权衡利弊，静观其变，也不得不睁大双眼，看清正在厮杀中各路豪强的拙劣表演。藩镇割据的态势看来不可避免，东北军只能作壁上观，加之越来越严峻的中东路事件困扰，张学良只能频于应对东北局势，根本无暇顾及南方战事。忽有一日，边防军军部参谋长臧式毅拿着一封南京政府发来的电报急匆匆地走进张学良的办公室。一场中东路事件的导火索就此轻轻地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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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少帅有忏悔之意，就要实至名归。”王树常接着张学良的话说，“我们这边的事已经告知南京政府，并列出杨常二人的几条罪状，通告天下，同时少帅也以个人名义给杨夫人写去安慰信并付诸报端，这不仅代表了你的诚意，也表明了你的忏悔之意，恐怕天下人也尽晓少帅的无奈，既然形式上的事都做了就不如诸事一以贯之，把坏事转好，把好事做到底。派一个人专门负责杨督办和常省长的善后事宜，依我之见不如派陈兴亚全权负责此事，不知少帅意下如何？”
“很好啊，陈兴亚作过警察总监现在又任东北边防军宪兵司令，以地方军政长官的身份出面，一来显得大帅府对此事的高度注视，二来也可以震慑一下那些图谋不轨之徒。况且陈司令和您是旧交，此人的办事能力和应变能力您是十分清楚的，用他去办此事，应该让人放心。”两人正在谈论接下来的工作，忽听门口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人还未进屋，便听一个细小的声音在门口说道：
“少帅，我们按照您的吩咐遵时来了。”两人定睛一看，邢士廉、王树翰和袁金凯正笑呵呵地站在面前，刚才说话的邢士廉看到王树常不禁有点吃惊，“霆午兄比我们先来一步，想必是少帅单独有请吧。”王树常不知何意，忙问：“怎么个独请？”邢士廉诡秘地一笑但又并不做声，转回头看看同来的两个人又转过头来看着脸上绽放笑容的张学良，过了一会儿，张学良一拍脑门，朗声笑道：
“哦，原来邢委员的意识是让我话复前言呐！呵呵，何不直说，非要搞什么曲线救国？”几人欣然一笑，都明白少帅说曲线救国的涵义。张学良爽快地说：
“我说过的话算数，不就是吃顿饭吗，小尅斯，我们现在就走，找一个优雅清净之所，我们边吃边聊，大家看怎么样？”袁金凯摸着尖顶少发的脑门，舒展开一项锁紧的一字眉，略显深思地说：“奉天的饭店倒是星罗棋布，但像就要建成的大和旅馆的气派恐怕还找不出第二家。”没等袁金凯说完，王树常插话到：“大和旅馆倒是高雅壮观，但那终究是倭人的地盘，况且就是我们乔装改扮，也很难逃过这些歹人的视线，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自寻烦恼，狼入虎口，自投罗网，万万不行。”张学良沉默一阵，然后笑道：
“王厅长说的是，眼下日本人找机会接近我们还来不及，我们却亲自送上门去，岂不尴尬，再说那个地方基本上是日本军界出没的地方，我们一旦涉入，明天报纸就会头版头条，国人舆论接着就会铺天盖地。刚才我在想，除了大和旅馆我们可去的地方还有，一个是同泽俱乐部，一个是大帅府酒楼，再有一个地方就是去东大（东北大学)，这几个地方都是我们的管辖范围，清净舒适，高雅不低俗，你们看选择哪里？”邢士廉摘掉黑框圆镜一边用白色手帕擦拭镜片上的哈气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大伙开玩笑地说道：“少帅既然这样慷慨，我们也就不要再难为他，就到大帅府酒楼搓一顿算了。”一直未插话的王树翰这时说，“我看就这样，大帅府酒楼离这里不远，我们不如就徒步而去。”大家随后缓步走出房门，恰巧正碰上臧式毅参谋夹着公文包与他们打个对面，张学良急问：
“这么晚了，臧参谋有何事禀告？”臧式毅看着大家对张学良说：
“不知大家都在这，不妨大家也来听听。刚才接到苏俄方面驻奉天领事库兹涅佐夫就东三省交通委员会收回中东路电话权问题，向我们提出抗议，要求偿还百万元安装费。”
“岂有此理！”张学良怫然说道，“我们收回中东路电话权，苏俄方面不已经默认了吗，怎么突然又提出抗议？”邢士廉正要说话，张学良忽然恢复笑容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咱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邢士廉正在犹豫，王树常一把拉住他笑道：“刑参谋既来之，则去之，多一人多爽快，犹豫啥。”几人不一会儿走出大帅府，后面有大帅府警卫队全副武装紧紧跟随，沿着南顺城路向西拐过一个胡同向中街方向走去。邢士廉抄着袖口，嘴里哭着白气紧走几步撵上张学良低声说道：“少帅，您看针对苏俄抗议我们该如何面对？”张学良看看左边有点昏暗的路灯，有点失落地说道：“当初，《中俄密约》和《中俄协定》就是**的北洋政府，卑躬屈膝不顾东北人民的意愿与老毛子签订的，若不是我们的积极努力，正面交涉也不会最终形成有利于我中方的《奉俄协定》，中东路无偿全部交给中国的期限以旧俄时代规定的80年缩短为60年（至1956年9月7日期满），可苏俄方面实际上并未认真履行签订的《奉俄协定》，对应归还中方的非铁路本身之营业，如电报、电话、矿山、图书馆、天文台、学校等并未交付中方。铁路管理局也由苏俄单方面控制，2700多名员工，我方仅占400多人，且多为翻译及低级职员。路局机关行文，基本上均为俄文，一切财政结算也以卢布为准。尤其历年铁路收入余款均由他们支配。这种局面不打破，我们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东北政务，又如何向南京政府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今东北局势纷繁复杂，各种势力悄然勃动，裁军军垦势在必行，尤其日本人假借袁世凯的二十一条和蒙满铁路修筑权的事宜向我步步紧逼，横征暴敛，无孔不入，恨不得要把东北局势搞乱，达到阴谋得逞的目的，对此我们不能一退再退，必须以强硬的姿态来面对现实，既不能把事态扩大，又不能凸显我方软弱无能。”说着，他把眼光瞥向身旁的去南京汇报情况的几位代表，以征求的口吻说，“对当前局势，不知几位有何看法？”王树翰扶了扶因风吹有点歪斜的呢料礼帽搭话道：“少帅，苏俄方面新政不久，政局仍处动荡，在中东路事情上，我看未必会抽出足够精力，再说我们和国民政府已经实现统一，这等大事不如就此甩掉包袱，把皮球丢给南京政府去管，这样我们也避免与苏俄产生过多分歧，腾出手来整饬军武，扶桑于民，兴办实业，岂不一举两得。”张学良听罢眉头一皱，摇头道：“王秘书长虽话有道理，但我想并非上策，你想我们自兵退奉天之后，一心谋求南北和平统一，现在百业草创，如何取得国民政府那边的信任才是关键，对内求得信任进而扶持援助，对外要撇开地方与个人私利，以图中华伟业为要，才不失为炎黄子孙之尊严，这是原则问题也是关乎国家荣辱问题。所以在处理中东路问题上，我们不惟坚持立场，更要强硬对待。不但要收回电话权，还要逐步收回电报、矿山、气象观测站等控制权。过几天，我们要召开相关人员的中东路问题会议，重点要把我们的人安排到中东路管理局，看看苏俄方面的态度究竟如何。”邢士廉一面听着张学良说，一面心里想着鲁西前线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孙传芳不辞而别的事该不该跟张学良讲，但看到张学良语气平缓，又不时露出成竹在胸的欣喜笑容时，他不再犹豫，抢话说道：“少帅，孙传芳躲避大连的事你知道吗？”张学良一脸茫然，进而轻松地回答：“我早就听说了，这样的人我早就领教多了，也就大帅能够容忍如吴三桂号的人物，不过尽管他与杨宇霆过往甚密，臭气相投，同时阻挠南北统一，但还是与杨宇霆有所不同，他更希望我借助日本人的势力，与南京政府抗衡，我没有听从他们的挑唆，如今杨督办一死，作为杨的同党他自然感到心虚，为了自保不被殃及池鱼，他不辞而别也就在所难免。其实他完全想错了，也完全没有看清我的为人，我岂是心胸狭窄，不分青红皂白，乱杀无辜的糊涂之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王树常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插言，忽听王树翰凑近张学良小声说：“少帅，卑职近来听札萨克达尔罕那木济勒色楞亲王说他手下有一个叫那达木德的总兵多次率众来奉，反对开垦蒙旗土地计划。领着这伙人圆圈签名请愿搞什么‘独贵龙运动’因此，这个叫那达木德叫嘎达梅林的人已被那木济勒色楞亲王免职。但我看他们的‘独贵龙’组织不会就此罢手，不知您的意见？”张学良陡然脸色大变，右手一摆愤然说道：“有他去，静观其变，我就不信他们能闹翻天！”大家一边走一边商讨东北大事，因大帅府离大帅府酒店只有二、三里地的路程，转眼较为庄重雄伟的大帅府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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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数日，从南京方面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南面军方内讧频发，蒋系与桂系因地盘和权利之争竟然爆发战争，接着粤桂也爆发战争，又紧接着蒋冯也相互开展。中华大地狼烟四起，作为名义上支持国民政府的东北边防军不得不权衡利弊，静观其变，也不得不睁大双眼，看清正在厮杀中各路豪强的拙劣表演。藩镇割据的态势看来不可避免，东北军只能作壁上观，加之越来越严峻的中东路事件困扰，张学良只能频于应对东北局势，根本无暇顾及南方战事。忽有一日，边防军军部参谋长臧式毅拿着一封南京政府发来的电报急匆匆地走进张学良的办公室。一场中东路事件的导火索就此轻轻地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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