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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电话联系

小说:戏说王树常军长作者:哀王字数:7796更新时间 : 2014-04-01 07:05:36
    关于为张作霖选坟茔地事宜,倒是在当年11月按照之前安排,张学良派一名参谋,一名秘书和两名风水先生,到奉天附近看了不少地方,最终选择了抚顺东60华里的高丽堂子村南一向阳的山岗。经风水先生勘定说:地脉好、风水好、宜作大帅陵寝。陵址选定后,还是决定让东三省官银号总办彭相亭筹资100万元,主持修建元帅林。1929年开始动工,至1931年夏已将近竣工,计划同年11月张学良回奉天为大元帅下葬。而“九・一八”事变爆发后第二天,工程停止。在此期间,张作霖的灵柩由帅府的西餐厅,移至帅府东门房,准备选修好陵园后再入士安葬。

    就在张学良返奉为父奔丧,执政东北的时候,阎锡山的晋军早已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入住北京,随后冯玉祥的西北军和蒋介石的国民革命军也纷至沓来,偌大的北京城乃至周边的保定、长辛店等地一时间到处军旗飘荡,炊烟袅袅,人喊马嘶,一派乌烟瘴气。张学良公布张作霖死讯的头一天,住在北京城里的各路军神召开了一个改变北京历史的中央政治会议,把北京改为北平。看到网上有人说,北京改北平当今世人有三种说法。一是说6月20日,也有说6月21日,还有的说6月28日,总之莫衷一是,难以确定。无论是那种说辞,在民国十七年六月也就是史称蒋介石“二次北伐”所谓南北统一,国人拥护之时,北京这座三千多年几易其名的古城还是以优雅质朴,厚德载物的胸襟承载历史积淀。所谓北伐成功的各方势力,在各自攫取应该属于自己的胜利果实的同时,也不时僭越属于他人的权利和地位,勾心斗角,矛盾频仍,尽管1928年6月25日国民党创始人孙中山在北京东城铁狮子胡同5号行辕去世,同日遗体护送到协和医院进行防腐手术,又移至中央公园社稷坛大殿安放,最终移至香山碧云寺金刚宝座塔石券门内暂厝。为表达对领袖的敬仰以及尽显追随领袖革命,取得实质进展,更突显合法身法继承人的夙愿,各方北伐军界首脑汇聚北平,在孙总理灵前举行尊告典礼,信誓旦旦表达哀悼和促成遗愿的决心,但后来还是各怀心腹事,表面上内部的和谐与团结逐渐被势不两立的倾轧所取代。以至后来爆发蒋桂战争、粤桂战争,以及蒋冯战争。春风得意的国民革命军内部如积薪厝火逐渐产生意见分歧,矛盾愈演愈烈,导致分崩离析。那么东北安**内部也不是一潭净水。尤其在权力之争,是否与南方国民政府形成南北议和局面问题上,意见难以统一,甚至出现针锋相对的两派势力。张学良很知道他作为张作霖的嫡亲在权利和地位上有很大优势,并作为中派代表也有很强的的竞争力。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新派中坚人物杨宇霆,倚仗曾经得到张作霖的充分信赖,渐渐形成气候,尤其在四方面军军团长韩麟春去年死后,他赢得大帅器重通过汲汲营营之手段,挤进军界上层领导职务。他知道,当初大帅之所以信赖他不光是他确实具备超人的才干,还因为大帅更看中他和北洋政府陆军次长兼国务院秘书长的徐树铮的关系,通过他和北京中央政府搭上钩,谋求主政东北的“合法性”,以及从中捞到更多的好处。杨宇霆被大帅委以督军署参谋长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与这徐树铮有关。张勋复辟失败后,黎元洪辞去民国大总统职务,由副总统冯国璋代理总统。段琪瑞与冯不和,被迫辞去总理职务,作为段琪瑞心腹的徐树铮为他的复出四处活动,多方串联,集合各方势力来压冯国璋。那时他到东北游说大帅,杨宇霆从他那里知道,冯以中央政府的名义从日本贷款四千万元购买武器枪支。杨给他出主意说,如果能把这批枪械搞到手,做为给张的见面礼,张就能力推段琪瑞。徐运作一番,几天后一张由日本人开据的领取军械的提货单,就到了杨宇霆手里。这件事是在极端机密的状态下进行的,连大帅都没有察觉,事成后,杨宇霆呈报提货单时,惊得大帅目瞪口呆,他深深地被这位年仅三十三岁的年轻军官的韬略折服了。大帅马上派张景惠带兵去秦皇岛,把这批军火领回,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秦皇岛劫械事件。奉军以此扩编了七个混成旅,由原来的二、三万人增至二十万人。可以说没有秦皇岛劫械的起点,奉军不可能成为大军,无力问鼎中原。这就是杨宇霆得到大帅重用、信任,以致官升到如今无法安排地步的重要因素。在张学良的心里他是不喜欢这个把自己当成太上皇的这位老前辈的,尤其在大帅辞世之后,杨宇霆所表现出来的目无长官的盛气凌人的蔑视态度,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每次听到杨宇霆跟他那管教性的家长式语言,他心里一百个不满意,并渐渐对杨宇霆产生抵触情绪。他记得有一次,督军署秘书长袁金铠求见他有重要事情汇报,正赶上他犯大烟瘾,正待抽烟,一口回绝。袁无奈只好找到杨宇霆。杨大怒道:“汉卿子承父业,如此下去,抽死得了。”遂带着袁金铠到帅府问卫兵:“少帅何在?”卫兵答:“尚未起床。”杨怒气冲冲地来到张的卧室,使劲踹门并大声嚷道:“快起来,有公事。”他披衣而出,杨指着骂道:“老帅在世可不这样,混账东西,你若这样,东北的事能干好吗?”他愤然回敬了一句:“我干不了你干!”这种作为很让他难堪,也很让他没面子。这种失去长官威严的小事,不计其数,他都在默默地承受,同时也埋下对杨宇霆的仇恨。有时不经意间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今天的一次会议上让他的难堪,让他简直难以忍受。吃晚饭时候,他吃得很少,捅了两口菜便投箸于桌,丫鬟蹑手蹑脚地把碗筷收拾下去后,端了茶水,他刚端杯去喝,蓦然间下午会议上他被杨宇霆羞辱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他越想越气,竟然一时忘记这是在自己家里,扬起茶碗啪嚓地摔在地上,他两手叉腰在屋内来回走动着,怫然之色,溢在脸上。丫鬟怎知他是为公务琐事心烦气躁发脾气,因为自己照顾不周,惹来主人恼怒,她吓得面如土色,心惊胆寒,两腿发软,浑身战栗,呆呆站立一旁,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喘息,只等主人冲她一阵咆哮。正在这时,于凤至从外面进来看到此种场景,不由上前安慰道:“汉卿,你这是何必,心中有怨气怎能和下人们撒,来来咱们还是回屋里休息消消气,”她一面说着一面用示意的眼神让丫鬟赶紧收拾地上碎掉的瓷片。张学良坐在沙发里,手摸着脑门长吁一声说道:

    “大姐,我没想到大帅尸骨未寒,不想我们内部都这样离心离德,非但外部势力欺压日甚,连大帅的老臣也这样步步紧逼,分明是不把我这实至名归的东北正主放在眼里,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于凤至手抚慰张学良的前胸,长辈似的柔声道:“汉卿,你说的还是昨晚你跟我提到的杨宇霆跟你的事吧,”“嗯”张学良眼望着窗外小声支吾一声。于凤至继续说:“你跟我说的杨宇霆轻视你的事,我也侧面了解一些,我想是这样,他可能是以大帅生前信任自负,又以曾经功绩自居,狂妄自大,不限收敛,不慎省愆,人有万千,性格各异,也许过一段时间会好些。”“我的大姐呀,你哪知道,”张学良欠了一下身子,显然不太同意她的说法,涨红了脸说出了近日开会时杨宇霆又一次让他难堪的事,于凤至听罢脸上也逐渐不满愁云,但沉吟片刻还是轻声笑语说道:“我也觉得他做的实在有点过分,不过我想他眼时可能是官做大了,烧过了头,头脑一时冷静不下,不妨咱找他的熟人好友,能说上话的说说他,旁敲侧击地提醒提醒他,你看王叔出面权衡此事如何?”张学良一拍大腿,朗声道:“对呀,我咋没想到,还是大姐遇事清醒,想事周到。王叔在东北军内部是大家公认的诚实厚道又很有人脉的老臣,况且他和杨宇霆又是留日同窗,或许由王叔出面,杨宇霆会知晓厉害,以后做事会适当收敛。好我现在就给王叔打电话,”说着他起身,迫不及待地走近电话机旁,右手摇动柄杆,然后左手抄起电话,两眼无意地看着窗外谈黄色又略带雾气的黄昏夕阳,耳朵细听电话里面接线员的声音,“哦,我是,大帅府,请给我接王树常王军长府邸。”过了一会,他听到王树常的声音,就听王树常很利落地说:

    “少帅,有事尽管说。”

    “哦,王叔,有一件事情想劳驾您老一下,关于今天会上的事,我想为了咱安**保境安民和实现南北统一之大计,调和内部纷争,请您出面和杨宇霆谈谈,缓和一下针尖对麦芒甚至是有可能兵戎相见的不利局面,一些我个人的想法我想和您当面唠唠。。。。。。”电话的那头插话道,说话的声音似乎也显得轻微低沉,“少帅呀,不是我不服从长官意志,现在的东北局面,可谓形势严峻,尤其咱们内部既要团结一致对外,又要想事周全且要谨慎,不是不想去你那,而是邻葛兄猜忌多疑,老是出入帅府,他定会疑心我们密谋,况且他并非不知道他言行有过,也将时刻关注帅府动向,少帅还是电话里说的好。”张学良很了解王树常也懂得眼下他要与部下私下接触需要谨防杨宇霆的耳目,以免引来对他人的不利。每每想到这他就会把压根咬得嘎嘣响,心中骂道:妈的,杨宇霆,不想你真成了董卓和曹操,难道还要狭天子以令诸侯不成!之后王树常告诉他,让他万事忍为上,他能尽量去做杨宇霆的工作,把利害关系跟他说清楚,同时他也为张学良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让他和夫人于凤至多和杨府搞好关系,无论咋说,杨宇霆都是大帅的股肱之臣,位高言重,要适当克制,尤其要通过于凤至来疏通关系,最好要常到杨府嘘寒问暖,与他的太太们能义结兰谱更好。放下电话,张学良又摇了两下摇柄,然后转身没把刚才王树常的建议跟于凤至一说,于凤至满脸笑容,之前的脸上愁云似乎散了,她说:“还是王叔,想事周全,极力撮合我们摒弃前嫌,让东北军快点好起来。”可就在之后不久,也正因为兰谱事件,让张与的关系逐渐走向不可调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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