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少帅回家夜
小说：戏说王树常军长作者：哀王字数：5060更新时间 : 2014-04-01 07:05:35
客厅里的人除了张作相、齐恩铭、藏式毅、王树常、刘尚清等军政要员外，今天张氏家族的人也算齐整。虽亥时一过接近午夜，但因今日正值张作霖死亡二期，东北地方习俗人离世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每到七天便要由死者家属亲人汇聚一起对死者进行祭奠仪式，而往往的祭奠仪式都是大张旗鼓，挑选死者生前喜欢的食物，摆上供桌，焚香烧纸。然而，对于张作霖的亡灵二期，寿夫人岂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又不能阻止张作霖的倾诉和后人前来祭奠，只能汇集在小青楼，大家追忆一下与张作霖生活在一起时的难忘往事罢了。来到小青楼的张作霖的子女除了张学良生母赵氏所生的长女张冠英出嫁在外，次子张学铭留学日本步兵学校。其余的张作霖的二太太卢夫人生的怀英、怀卿。张作霖四太太许夫人生学曾、学思、三女怀瞳、五女怀曦。以及张作霖的五太太寿夫人生的学森、学俊、学英、学铨。还有张作霖的六太太马夫人生的六女怀敏。不知是事先预感张学良这个大哥哥今晚回来还是上苍对他们手足兄弟姐妹的有意眷顾。今天都来到了小青楼。对于这一点，张学良当然不明白，刚刚安慰了因为盼望他早日归来泣不成声的寿夫人之后，他俯下身来，拉过十二、三岁的学曾和仅有四岁的六妹怀敏，轻声问道：
“学曾、怀敏，你们的伤势如何？”没等学曾回答，一旁站立的马夫人叹了一口气插话道：
“嗨，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多亏那天早上，在火车上起来得早，他从被炸的车厢跑到后面卫兵车厢，只受了点轻伤，”说到这她也俯下身子撸开学曾的衣袖和怀敏的衣袖，把两个小孩手腕处受伤的伤口亮给张学良看，张学良不禁眉头一皱，恍然想起什么，忙向六夫人问道：
“六姨娘的伤势如何，严重吗？”六夫人听罢，心头一热，差点流出泪来，微笑着回道：
“我的伤势也无大碍，只是被炸弯的铁床钢筋卡了一下，擦破点皮不碍事，”说着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脚步，尽管还很吃力，但还是能够看得出受伤的小腿与往常不同，动作显得迟缓。看到六夫人一脸轻松，且伤势确实不重，他便放下心来，接着问：
“吴帅和其他死者后事都安排妥当没有？”一旁的王树常回答：
“都已安排妥当，他们的家属子女现都在奉天，单等少帅回来主政后，得到最终安抚。”寿夫人用白绢手帕揩了一下不知是激动还是伤心的眼泪开口说道：
“汉卿啊，现在时候不早了，你没回家之前，我就要吩咐大家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不少要做的事等着大家去劳作，你也旅途劳顿，同样该休息休息，况且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把身体搞垮，”说到这她似乎想起什么，忙一甩手中白绢手帕，悔意地说道：
“看我这记性，汉卿回来咋说也得见见大帅一面。”说着他拉着王树常的衣襟又回头看看一群子女说道：
“你们该回家的回家，该是上楼的上楼，不要再熬夜了，块都散了吧，”一边说一边拉过二太太的怀英、怀卿、四太太的淮瞳、坏曦怜惜地说：
“这几个女孩都留在我这，学曾、学思、学森、学俊、学英、学铨，你们几个都跟你大哥回他住的西院（大帅府西边兵营后面的三进四合院，张作霖有个二哥叫张作孚在清末宣统年间在黑山县任警察队长时剿匪阵亡后，他的家眷及张学成、张学文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均由张作霖抚养先抚养在新民府，张作霖在东北执政后又转自大帅府继续抚养。），还有王将军，你先领着汉卿到帅府二进院东厢房，让他看看大帅的遗容，”说罢几个男孩非常听话地由仆人前面打着帅府花灯前面领路，后面跟着张学良、王树常和张连长、卫士小董，一直往西绕过芳香四溢的大花坛，穿过青翠欲滴，散发浓郁野草醇香的枝藤，走进帅府东边唯一通向小青楼的一个角门，来到帅府二进院落。
从二进院落靠北第二间东厢房出来，张学良一直沉默不语，低头想着心事，王树常与其告别后，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来，他站在角门旁边看着张学良和张连长、卫士小董的身影，不觉吁了一口气，心中说道：
“少帅这番回来，我的担子便轻松了许多，不过汉卿的压力比起我来不知要沉重多少倍，况且汉卿回来，并非能长时间掩人耳目，就如同秘不发丧的事情一样，要极力催促他对大帅发丧的事，早拿主意。”想到这，他疾走几步撵上张学良。小声问道：
“汉卿，大帅如今已经含恨多日，今晚你回来，是否就此事早拿主意，以免节外生枝。”张学良一边走着低头不语其实也在考虑着同样的问题，只不过他还在胸膛里升腾着对杀害父亲凶手的愤恨之火，忽听王树常追上来跟他搭话，不禁笑道：
“王叔，我也正想着招呼您，您说的正是，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况且老父亲地下含恨，久不入土为安，我作为他的儿子，心里也一直不得消停。”停顿一会，张学良又说：
“我看这样，明日一早，我们在奉军政大员开个会，研究一下发丧事宜，我叔您就带我四先向他们通知一下。还有，我想向您了解一下情况，”两人说着一边走一边继续轻声深谈，由于负责保卫警戒任务，张连长和小董只能跟谁其后五六米远的地方，后来听到张学良说邀请到他的卧室密谈，两人的脚步更加放慢，说话的声音听得断断续续，含含糊糊。
直到第二天辰时，张学良把他们叫到卧室，吩咐他们马上到帅府找两个电工师傅说要秘密安装一部他和王树常府上的私人电话，二人才在心里或多或少地明白此举的用意。
下半夜丑时，王树常才从张学良的卧室出来，他抬头望望混月稀星，又往往远处小青楼的灯光，不觉想到寿夫人和孩子们这时恐怕早已休息，不能再去打扰，再看大青楼那边尽管有几处室内灯火闪闪，但总免不了有几分模糊，他揉了揉多天来熬夜已经网满血丝的发涩的眼睛，忽然想到多天没有回家，想必夫人那边还在为自己着急惦念，于是脚步匆匆赶回大青楼，叫来司机，乘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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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曾、怀敏，你们的伤势如何？”没等学曾回答，一旁站立的马夫人叹了一口气插话道：
“嗨，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多亏那天早上，在火车上起来得早，他从被炸的车厢跑到后面卫兵车厢，只受了点轻伤，”说到这她也俯下身子撸开学曾的衣袖和怀敏的衣袖，把两个小孩手腕处受伤的伤口亮给张学良看，张学良不禁眉头一皱，恍然想起什么，忙向六夫人问道：
“六姨娘的伤势如何，严重吗？”六夫人听罢，心头一热，差点流出泪来，微笑着回道：
“我的伤势也无大碍，只是被炸弯的铁床钢筋卡了一下，擦破点皮不碍事，”说着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脚步，尽管还很吃力，但还是能够看得出受伤的小腿与往常不同，动作显得迟缓。看到六夫人一脸轻松，且伤势确实不重，他便放下心来，接着问：
“吴帅和其他死者后事都安排妥当没有？”一旁的王树常回答：
“都已安排妥当，他们的家属子女现都在奉天，单等少帅回来主政后，得到最终安抚。”寿夫人用白绢手帕揩了一下不知是激动还是伤心的眼泪开口说道：
“汉卿啊，现在时候不早了，你没回家之前，我就要吩咐大家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不少要做的事等着大家去劳作，你也旅途劳顿，同样该休息休息，况且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把身体搞垮，”说到这她似乎想起什么，忙一甩手中白绢手帕，悔意地说道：
“看我这记性，汉卿回来咋说也得见见大帅一面。”说着他拉着王树常的衣襟又回头看看一群子女说道：
“你们该回家的回家，该是上楼的上楼，不要再熬夜了，块都散了吧，”一边说一边拉过二太太的怀英、怀卿、四太太的淮瞳、坏曦怜惜地说：
“这几个女孩都留在我这，学曾、学思、学森、学俊、学英、学铨，你们几个都跟你大哥回他住的西院（大帅府西边兵营后面的三进四合院，张作霖有个二哥叫张作孚在清末宣统年间在黑山县任警察队长时剿匪阵亡后，他的家眷及张学成、张学文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均由张作霖抚养先抚养在新民府，张作霖在东北执政后又转自大帅府继续抚养。），还有王将军，你先领着汉卿到帅府二进院东厢房，让他看看大帅的遗容，”说罢几个男孩非常听话地由仆人前面打着帅府花灯前面领路，后面跟着张学良、王树常和张连长、卫士小董，一直往西绕过芳香四溢的大花坛，穿过青翠欲滴，散发浓郁野草醇香的枝藤，走进帅府东边唯一通向小青楼的一个角门，来到帅府二进院落。
从二进院落靠北第二间东厢房出来，张学良一直沉默不语，低头想着心事，王树常与其告别后，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来，他站在角门旁边看着张学良和张连长、卫士小董的身影，不觉吁了一口气，心中说道：
“少帅这番回来，我的担子便轻松了许多，不过汉卿的压力比起我来不知要沉重多少倍，况且汉卿回来，并非能长时间掩人耳目，就如同秘不发丧的事情一样，要极力催促他对大帅发丧的事，早拿主意。”想到这，他疾走几步撵上张学良。小声问道：
“汉卿，大帅如今已经含恨多日，今晚你回来，是否就此事早拿主意，以免节外生枝。”张学良一边走着低头不语其实也在考虑着同样的问题，只不过他还在胸膛里升腾着对杀害父亲凶手的愤恨之火，忽听王树常追上来跟他搭话，不禁笑道：
“王叔，我也正想着招呼您，您说的正是，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况且老父亲地下含恨，久不入土为安，我作为他的儿子，心里也一直不得消停。”停顿一会，张学良又说：
“我看这样，明日一早，我们在奉军政大员开个会，研究一下发丧事宜，我叔您就带我四先向他们通知一下。还有，我想向您了解一下情况，”两人说着一边走一边继续轻声深谈，由于负责保卫警戒任务，张连长和小董只能跟谁其后五六米远的地方，后来听到张学良说邀请到他的卧室密谈，两人的脚步更加放慢，说话的声音听得断断续续，含含糊糊。
直到第二天辰时，张学良把他们叫到卧室，吩咐他们马上到帅府找两个电工师傅说要秘密安装一部他和王树常府上的私人电话，二人才在心里或多或少地明白此举的用意。
下半夜丑时，王树常才从张学良的卧室出来，他抬头望望混月稀星，又往往远处小青楼的灯光，不觉想到寿夫人和孩子们这时恐怕早已休息，不能再去打扰，再看大青楼那边尽管有几处室内灯火闪闪，但总免不了有几分模糊，他揉了揉多天来熬夜已经网满血丝的发涩的眼睛，忽然想到多天没有回家，想必夫人那边还在为自己着急惦念，于是脚步匆匆赶回大青楼，叫来司机，乘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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