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收集证据
小说：戏说王树常军长作者：哀王字数：6282更新时间 : 2014-04-01 07:05:35
王树常回到奉天已经有三四天了。几天下来，除了秘密召集军方政界商讨大帅后事及深入调查案情处理相关棘手事宜，一点抽空回家看看二位夫人和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二位夫人当然也不晓得他的回归。在打发马山和夏宇回三台子老家去探听周老爷子是否前去的同时，他接连给张学良拍去电报，告知他回奉一切顺利，并把要做的一些善后事宜完整而简洁地汇报一遍，让张学良务必尽快返回；同时他知道已经得到寿夫人同意的为大帅制作棺椁的木料就会在这几天有个回音，所以也就想到了为了安全隐蔽起见，务必要找兵工厂的木匠师傅来制作棺椁，这就必须要与兵工厂的丁超取得联系。于是也就打电话给丁超让他尽快找几个手艺精湛的师傅，做好制作棺椁的准备工作。至于具体细节待丁超赶往大帅府小青楼后再秘密细谈。
放下电话，他兀自坐在大帅府专为他开设的一个小屋内，胳膊肘住着办公桌，拇指和食指在两个砰砰乱跳的太阳穴上揉搓。心里也在惦记着周老爷子的那车阴沉木是否能够如期买到，同时也期待周老爷子能够悟道当天在火车上跟他说的那番话。他正在沉思着正在解决和亟待解决的善后事，忽听玻璃上一声砰然响动，抬眼望去，只见一只小麻雀煽呼着翅膀在外面窗台上使劲挣扎，还不时扭动灵光波动，似丑似羞的黑黢黢的小眼睛，倒是小动物不会说话，否则一定会呼喊屋中的主人出来搭救。很显然它是把通明的窗子当成可以任意飞舞的空间了，不小心撞到冰冷的硬物上，一时晕头涨脑，不能自救。王树常赶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在窗台上抓起小麻雀，见它并未受到严重伤害，便把它轻轻放到地上，小麻雀扑棱几下翅膀，晃了几下毛头，尽管使劲力气依然飞不起来，只好惊恐地望望王树常，在地上哧溜一圈，随着奔来的几只叽叽喳喳小伙伴溜走了。王树常虽尽量找些闲情雅致来排解心中压抑，但有意无意间始终脱离不了面对时局的紧张情绪。这时，陆军整理处参谋长藏式毅和奉天宪兵司令齐恩铭，从院门进来，来到他的面前。看上去表情严肃且有些神秘兮兮，四下望望后拽一下王树常的衣襟，小声说道：“王军长，咱们屋里说话。”待二人走进内饰，轻轻把门关上转身一边走向王树常和齐恩铭落坐的沙发一边一字一顿地说：
“王军长，我们刚从齐司令的宪兵队过来你，刚刚得到一个新情况想向你汇报一下。”王树常手拍座位，示意他坐下，他坐下后欠欠身子凑近王树常说：
“几天下来，我们基本掌握了大帅遇害的整个经过。先说人员伤亡情况，大帅坐的花车上除大帅遇害还死亡19人，伤53人，其中受伤人中还包括一个日本顾问仪娥诚也，”此时，王树常插话问：
“大帅从前东门上车那会，我们都去车站送行，当时我觉得还有一个日本顾问町野武马在大帅身边，怎么不知道他的行踪？”藏式毅摸摸宽大而高耸的前额不知所云。好在一旁的齐恩铭当时也在车上，对上车的人等了如指掌，于是替藏式毅回答道：
“王军长，是这样，当时上车，我也是随车返回的，车到天津站时内阁总理靳云鹏、交通总长潘复、军事顾问鲍贵卿，还有日本顾问町野武马均以各自理由在天津站下车了。”
“元老莫德惠和军事部参谋处长于国翰、财政总长闫泽浦、教育总长刘哲，他的伤势情况如何？”王树常看着藏式毅关切地问。
“他们只是受了点轻伤能够和惊吓，身体并无大碍，今天一早我们还到奉天医院探望，精神状态还蛮好，都在询问大帅的伤势。”王树常听罢眉头一紧，刚想追问藏式毅是否不假思索泄漏真情。藏式毅当然知道王树常表情的涵义，赶忙接着说：
“大家的关注，当然让人理解，不过我们仍是守口如瓶，在这个事关大局的紧要关头守住这份秘密比我们的生命还重要。”接着他清咳了一下嗓子，浓密的粗眉一挑，大大的圆眼珠一闪，说出要说的一个惊人秘密。他和齐恩铭两人相视一笑，齐恩铭心知肚明，连忙对王树常说道：
“王军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王树常显得很震惊，不知他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瞪大眼睛听下去。
“刚才，我和藏处长回到宪兵司令部，听我的下属说，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有一个民工打扮的人，来过宪兵队，说要找我说出一件秘密的事。我和臧处长心里都觉得很纳闷，宪兵队从来没有召见过什么民工，往常老百姓见到当官的都害怕直躲，甭说到戒备森严，刀枪如林的宪兵队了。当我们来到客厅去见那人时，猛然觉得似乎跟前天三洞桥左侧桥洞发现的那两个民工摸样的死者衣着相似，况且说话胆战心惊，吞吞吐吐。直到他把来宪兵队的真是目的跟我们一说，我们才恍然大悟。”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用眼睛瞄了一下王树常，没用说出那民工说了什么，而是把话题转向了几天前几个知道张作霖遇害，秘不发丧的高级将领和行政长官们暗自揣测的事。他说：
“几天前，我们大家不是都在怀疑大帅遇害的凶手吗？有的说肯定是南方革命军派来的密探干的，有的说是南方革命党的干的，也有的说是苏联记恨大帅去年查封他们驻京大使馆，搜查证据拒不归还以及轻视苏联利益，不予之亲情合作而下此毒手。还有的怀疑是否为郭松龄郭鬼子的死党暗中使坏，替郭鬼子寻恨报仇。现在看来，都属无稽之谈，尤其我和藏参谋听完那民工的叙述，一切一团便烟消云散了。”藏式毅一旁早就急不可耐忙‘快说’、‘快说’的追问。齐恩铭欠欠身子继续说：
“那民工告诉我们，死在那三洞桥下的两个民工其实是和他一伙的，他们都是皇姑屯附近的村民，一个月前被日本关东军找去，说要为他们干点事，每天好吃好喝，说事成之后大大有赏。他们愚昧无知，不知关东军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对此乐此不疲，纷纷收下每人三块大洋的赏钱，6月3日晚上，他们被关东军派往皇姑屯三洞桥处，每人分发一把铁锹，说要让他们做点啥工程。那民工当时臧了心眼，在半道装作肚子疼，让那两人先去，跟谁的便衣也没注意，发现他已经逃跑后，傻点干活的两个民工，回来搜索他，结果让他逃之夭夭。保住了性命。他不敢回家，并通知了家里人暂且躲避，免遭日本人迫害。于是他曾经躲到一个破窑里待了几天，后来听说三洞桥那边发生爆炸，才恍然大悟。是日本人栽赃陷害，想让他们几个作替死鬼、替罪羊。他庆幸自己躲过一场劫难。后来又听说列车上坐的都是东北大人物，尤其还有张大帅，他觉得事有蹊跷，越想越不对头，既然日本人想家伙于人，不如干脆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反映到官府，于是他就壮着胆子来找我们。”
“他妈的，小日本真是欺人太甚！”藏式毅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听齐恩铭向王树常叙述了事情经过，竟然压抑不住心头怒火，开口骂道。王树常听罢，也气愤满腔，但他还是把情绪往下压了压，刚要说出自己的看法，忽听房门一响，丁超脸色灰暗地推门进来，看到屋里坐着藏式毅和齐恩铭，只是先后打一下招呼，便急着追问王树常：
“老同学，刚才你打电话给我，说要让我找我们的木工做什么棺椁。难道大帅。。。。。。”
“丁兄你并非外人，实话跟你讲大帅当日已经身亡了，这是我们大家研究后决定秘不发丧的，况且谁会为此事负责，还是未知数，如果不加考虑消息外漏，造成时局不稳，突生更加棘手之事，咱们都承担不起。所以无论是大帅部下还是家人近亲，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愿再出差头和乱子，只有等待少帅回奉最后定夺。我想在少帅还未回奉的日子里，我们应该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来，来，来，丁兄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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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他兀自坐在大帅府专为他开设的一个小屋内，胳膊肘住着办公桌，拇指和食指在两个砰砰乱跳的太阳穴上揉搓。心里也在惦记着周老爷子的那车阴沉木是否能够如期买到，同时也期待周老爷子能够悟道当天在火车上跟他说的那番话。他正在沉思着正在解决和亟待解决的善后事，忽听玻璃上一声砰然响动，抬眼望去，只见一只小麻雀煽呼着翅膀在外面窗台上使劲挣扎，还不时扭动灵光波动，似丑似羞的黑黢黢的小眼睛，倒是小动物不会说话，否则一定会呼喊屋中的主人出来搭救。很显然它是把通明的窗子当成可以任意飞舞的空间了，不小心撞到冰冷的硬物上，一时晕头涨脑，不能自救。王树常赶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在窗台上抓起小麻雀，见它并未受到严重伤害，便把它轻轻放到地上，小麻雀扑棱几下翅膀，晃了几下毛头，尽管使劲力气依然飞不起来，只好惊恐地望望王树常，在地上哧溜一圈，随着奔来的几只叽叽喳喳小伙伴溜走了。王树常虽尽量找些闲情雅致来排解心中压抑，但有意无意间始终脱离不了面对时局的紧张情绪。这时，陆军整理处参谋长藏式毅和奉天宪兵司令齐恩铭，从院门进来，来到他的面前。看上去表情严肃且有些神秘兮兮，四下望望后拽一下王树常的衣襟，小声说道：“王军长，咱们屋里说话。”待二人走进内饰，轻轻把门关上转身一边走向王树常和齐恩铭落坐的沙发一边一字一顿地说：
“王军长，我们刚从齐司令的宪兵队过来你，刚刚得到一个新情况想向你汇报一下。”王树常手拍座位，示意他坐下，他坐下后欠欠身子凑近王树常说：
“几天下来，我们基本掌握了大帅遇害的整个经过。先说人员伤亡情况，大帅坐的花车上除大帅遇害还死亡19人，伤53人，其中受伤人中还包括一个日本顾问仪娥诚也，”此时，王树常插话问：
“大帅从前东门上车那会，我们都去车站送行，当时我觉得还有一个日本顾问町野武马在大帅身边，怎么不知道他的行踪？”藏式毅摸摸宽大而高耸的前额不知所云。好在一旁的齐恩铭当时也在车上，对上车的人等了如指掌，于是替藏式毅回答道：
“王军长，是这样，当时上车，我也是随车返回的，车到天津站时内阁总理靳云鹏、交通总长潘复、军事顾问鲍贵卿，还有日本顾问町野武马均以各自理由在天津站下车了。”
“元老莫德惠和军事部参谋处长于国翰、财政总长闫泽浦、教育总长刘哲，他的伤势情况如何？”王树常看着藏式毅关切地问。
“他们只是受了点轻伤能够和惊吓，身体并无大碍，今天一早我们还到奉天医院探望，精神状态还蛮好，都在询问大帅的伤势。”王树常听罢眉头一紧，刚想追问藏式毅是否不假思索泄漏真情。藏式毅当然知道王树常表情的涵义，赶忙接着说：
“大家的关注，当然让人理解，不过我们仍是守口如瓶，在这个事关大局的紧要关头守住这份秘密比我们的生命还重要。”接着他清咳了一下嗓子，浓密的粗眉一挑，大大的圆眼珠一闪，说出要说的一个惊人秘密。他和齐恩铭两人相视一笑，齐恩铭心知肚明，连忙对王树常说道：
“王军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王树常显得很震惊，不知他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瞪大眼睛听下去。
“刚才，我和藏处长回到宪兵司令部，听我的下属说，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有一个民工打扮的人，来过宪兵队，说要找我说出一件秘密的事。我和臧处长心里都觉得很纳闷，宪兵队从来没有召见过什么民工，往常老百姓见到当官的都害怕直躲，甭说到戒备森严，刀枪如林的宪兵队了。当我们来到客厅去见那人时，猛然觉得似乎跟前天三洞桥左侧桥洞发现的那两个民工摸样的死者衣着相似，况且说话胆战心惊，吞吞吐吐。直到他把来宪兵队的真是目的跟我们一说，我们才恍然大悟。”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用眼睛瞄了一下王树常，没用说出那民工说了什么，而是把话题转向了几天前几个知道张作霖遇害，秘不发丧的高级将领和行政长官们暗自揣测的事。他说：
“几天前，我们大家不是都在怀疑大帅遇害的凶手吗？有的说肯定是南方革命军派来的密探干的，有的说是南方革命党的干的，也有的说是苏联记恨大帅去年查封他们驻京大使馆，搜查证据拒不归还以及轻视苏联利益，不予之亲情合作而下此毒手。还有的怀疑是否为郭松龄郭鬼子的死党暗中使坏，替郭鬼子寻恨报仇。现在看来，都属无稽之谈，尤其我和藏参谋听完那民工的叙述，一切一团便烟消云散了。”藏式毅一旁早就急不可耐忙‘快说’、‘快说’的追问。齐恩铭欠欠身子继续说：
“那民工告诉我们，死在那三洞桥下的两个民工其实是和他一伙的，他们都是皇姑屯附近的村民，一个月前被日本关东军找去，说要为他们干点事，每天好吃好喝，说事成之后大大有赏。他们愚昧无知，不知关东军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对此乐此不疲，纷纷收下每人三块大洋的赏钱，6月3日晚上，他们被关东军派往皇姑屯三洞桥处，每人分发一把铁锹，说要让他们做点啥工程。那民工当时臧了心眼，在半道装作肚子疼，让那两人先去，跟谁的便衣也没注意，发现他已经逃跑后，傻点干活的两个民工，回来搜索他，结果让他逃之夭夭。保住了性命。他不敢回家，并通知了家里人暂且躲避，免遭日本人迫害。于是他曾经躲到一个破窑里待了几天，后来听说三洞桥那边发生爆炸，才恍然大悟。是日本人栽赃陷害，想让他们几个作替死鬼、替罪羊。他庆幸自己躲过一场劫难。后来又听说列车上坐的都是东北大人物，尤其还有张大帅，他觉得事有蹊跷，越想越不对头，既然日本人想家伙于人，不如干脆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反映到官府，于是他就壮着胆子来找我们。”
“他妈的，小日本真是欺人太甚！”藏式毅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听齐恩铭向王树常叙述了事情经过，竟然压抑不住心头怒火，开口骂道。王树常听罢，也气愤满腔，但他还是把情绪往下压了压，刚要说出自己的看法，忽听房门一响，丁超脸色灰暗地推门进来，看到屋里坐着藏式毅和齐恩铭，只是先后打一下招呼，便急着追问王树常：
“老同学，刚才你打电话给我，说要让我找我们的木工做什么棺椁。难道大帅。。。。。。”
“丁兄你并非外人，实话跟你讲大帅当日已经身亡了，这是我们大家研究后决定秘不发丧的，况且谁会为此事负责，还是未知数，如果不加考虑消息外漏，造成时局不稳，突生更加棘手之事，咱们都承担不起。所以无论是大帅部下还是家人近亲，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愿再出差头和乱子，只有等待少帅回奉最后定夺。我想在少帅还未回奉的日子里，我们应该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来，来，来，丁兄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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