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参见大帅
小说：戏说王树常军长作者：哀王字数：5948更新时间 : 2014-04-01 07:05:29
经过千里跋涉，王树常于当晚率队返回天津。张作霖的寓所在北京和天津有几处，也许是出自个人喜好，他特别愿意流连位于今天天津睦南道和香港路拐角处的寓所。这里清静幽雅，盖有三层砖结构欧式楼房，属英格兰庭院式建筑，斜坡瓦顶，拱形门廊，木构件外露的山头，典雅秀丽，别具风格。这个住处王树常在两次直奉战事期间也曾来过几次，但每次来他都会对这个凝聚西方智慧和中国古典风格的建筑有着不同感受，每次都不禁赞不绝口。可今天不同啦，不但自己刚从老家奔丧而归，一则心情一时间很难平复，二则心思无时不在考虑奉军前途和大帅的安危岂有从前的雅兴？更何况寒冬以至，到处是景色凋敝，不堪赏目。随行人马在他回到天津市去了军营，只留下两个贴身侍卫，骑着战马，紧随其后，他坐着黑色轿车驶进元帅府，看门守卫的士兵见是他的车，赶忙背上步枪，一人把一扇门，嘎吱吱地拽开，然后伫立门后，挺直身体行注目礼。轿车的门刚一打开，王树常的双脚还未落地，就听元帅府门房口处有人高声说道：
“霆午老弟，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哈哈，一路辛苦！”说话的人正是个子不高，说话粗声粗气，带着明显东北口音的张作霖。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位，一位是满面红光，高大魁梧的山东汉子张宗昌，另一位是他的部下长得五大三粗，敦实个头，十分彪悍的褚玉璞。三人走进王树常，张作霖一脸堆笑，拽住王树常的手腕关切而又带着愧对的口气说：
“霆午啊，老哥实在是没办法，要不是咱安**受到他妈南蛮子和阎老七那帮狗娘养的欺负，你老哥我咋能做出这等。。。”说到这里，他猛然想起给王树常拍电报时，任毓麟任秘书用了一句‘夺情起复’的文词儿，现在这时用上，可这句词儿实在绕嘴不好记，这会只记住什么情来着，停顿一会看看身边的张宗昌和褚玉璞，本想向他们问一下这句词怎么说，转念一想，这两个家伙和自己没啥两样，都是绿林出身，大字也不识几个，如果说些杂七杂八的话来，发倒让王老弟心生不悦，他在沉思之间，下意思地用干涩的小眼睛瞄了一眼房里，心想这会任秘书要是在跟前可定会知道我现在在想啥，一定会蚊子似的凑近耳边把这个词告诉自己。王树常看出张作霖的心思，他知道大帅要说的是那句老话，一时想不起在努力的回想，虽然自己知道，但这时又不能插话说出来，这样会让大帅很难看，尤其两位要员在场岂不让大帅颜面扫地。他正想着，忽听张作霖哈哈一笑，他倒是不已自己无知感到羞愧，接着说道：
“我是说那个词，一时想不起来，还是向你们秀才、举人的好，说话不用多想，张口就来，我的意思是说老哥实在没用办法，才让你匆匆赶回来，好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屋里唠着。”说着拉着王树常的手走向正厅，张宗昌和褚玉璞两人笑脸盈盈，相互低声说着，在后面紧紧跟随着。
一进一楼大厅，室内清新淡雅，古朴端庄。一束二尺多高的嫩叶繁茂的文竹，用汝釉双耳盘龙描凤镀金鼎装着，不时散发阵阵清香，对面暗条浅黄壁纸上挂着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虽是仿制但画的着色、构图、人物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要是放在平时，王树常定会近前仔细端详一阵，进而与张作霖谈及关于古玩字画之妙，而此时非张作霖没有这番雅兴，连有如此爱好的王树常也没有这份心情，大家坐定后，刚要说话，张作霖的五夫人张寿懿端着刚沏好的茶叶笑容可掬的来到王树常的面前，这五夫人，原名叫王雅君，最受张作霖宠爱，原因是她人长得俊俏，做事得体，精明干练，尤其还会唱一口东北大鼓，而张作霖最爱听，所以两人性情投机，感情深厚。张作霖这会身居北京和天津便把寿夫人带在身边。王树常见寿夫人亲自给自己端茶，连忙起身接过，感激地说道：
“谢谢寿夫人。”寿夫人含笑道：
“王将军说的哪里话来，既然是雨亭的兄弟，就不要这般客套，到我们家就是客，岂有不殷勤相待之理？”张作霖哈哈一乐，手一摆，低声说道：
“别再穷白话啦，我们兄弟几个还要谈正事，你快忙你的去吧！”寿夫人并未生气，只是向张作霖紧了一下鼻子，转身上楼了。目送寿夫人上楼，张作霖把目光又转回到室内几个人身上，刚想说话，王树常先开口：
“不知效坤（张宗昌）兄和蕴山（褚玉璞）老弟何时来这儿？”张宗昌正在饮茶，忽听王树常与自己问话，忙欠欠庞大的身子回答，褚玉璞也满脸推笑，看着张宗昌要说，也动动身子，专听张宗昌回答。
“我和蕴山接到大帅电报，跌跟头打把势来的，没想到我们还属先到，赶在开会的头一天就到了，所谓大帅的命令就是圣旨，岂敢耽搁？”说着玛索着脑勺得意地睨视一下张作霖。这时，张作霖一点头插话道：
“是呀，是呀，效坤和蕴山是比你先来一步，这会儿另外几位将军或许也在往这赶，早来晚来都得来。”说着，他起身走向办公桌，从文件柜里取出一个锦盒，捧在手里，转身走向王树常。张宗昌和诸玉璞看在眼里，不住地猜测：这能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很值钱的东西？张作霖不慌不忙，小心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个黄缎包裹的描金绣花的深褐色证书，张宗昌和诸玉璞看到，不禁把颓座的身子向前一挺，脖子伸长，鼠目光亮，宛如看到一捧灼目耀眼的金子，目光贪婪的不肯移开。张作霖并未看他们，其实他早已用余光看到他们的惊异举动，满脸含笑把证书递给王树常，王树常赶忙起身，不明原委，两手结果证书的同时，两眼瞅着张作霖待他说出实情。张作霖轻轻拍拍王树常的手臂，让他坐下，然后也随之坐下，笑道：“霆午啊，这是安**政府聘任证书，你已经被正是任命为政府陆军次长，总长是张景惠。我首先向你祝贺啊。”张宗昌、褚玉璞闻听此言先是一怔，觉得不可思议，嫉妒心思油然而生，但只是一念，来不及再多细究，顷刻起身抱拳，口中念念有词：“恭喜霆午老弟荣升次长（恭喜王将军）”两人不约而同恭维起来，只是有着不同的称谓罢了。张作霖看看他们俩，笑着说道：
“这是民意，并非我张作霖武断专行。”很显然这话是给他们两位听的，以便打消二人的心中猜忌与顾虑。稍顿片刻，接着又说：“目前形势，对我安**十分不利，南方革命军与冯、阎军队都想占我们的地盘，看动向他们还有可能联合起来打我们，几天前，情报部门说蒋介石正调集重兵想我安**方向集结，冯、阎两个犊子玩应也互相撮合，跟革命军那边勾结，看样子不把我们打回老家誓不罢手的架势，俗话说的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我这些天想的老多拉，担心我们奉军的前途和命运，所以有请你们来，咱们共同商讨一下咋对付他们。看有没有啥招度过这道坎。”他背着手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似乎想起什么，冲着几个人又说：“早上参谋部那边告诉我，说通化那边又成立了什么大刀会，像他妈一战时候那样，净在老子伤口上撒盐，听说现在闹得挺欢，待会各路将领来大家商讨一下，看让吴俊升前去收拾他们可不可行。说我苛捐杂税多，贪官污吏多，真他妈反啦，我安**在外征战，为他们抢地盘，倒成了勒索百姓的强盗，岂有此理！”他愤愤然地说着，忽听帅府门口汽车喇叭声声，几辆黑色的斯蒂庞克左转右转悄然驶进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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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午老弟，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哈哈，一路辛苦！”说话的人正是个子不高，说话粗声粗气，带着明显东北口音的张作霖。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位，一位是满面红光，高大魁梧的山东汉子张宗昌，另一位是他的部下长得五大三粗，敦实个头，十分彪悍的褚玉璞。三人走进王树常，张作霖一脸堆笑，拽住王树常的手腕关切而又带着愧对的口气说：
“霆午啊，老哥实在是没办法，要不是咱安**受到他妈南蛮子和阎老七那帮狗娘养的欺负，你老哥我咋能做出这等。。。”说到这里，他猛然想起给王树常拍电报时，任毓麟任秘书用了一句‘夺情起复’的文词儿，现在这时用上，可这句词儿实在绕嘴不好记，这会只记住什么情来着，停顿一会看看身边的张宗昌和褚玉璞，本想向他们问一下这句词怎么说，转念一想，这两个家伙和自己没啥两样，都是绿林出身，大字也不识几个，如果说些杂七杂八的话来，发倒让王老弟心生不悦，他在沉思之间，下意思地用干涩的小眼睛瞄了一眼房里，心想这会任秘书要是在跟前可定会知道我现在在想啥，一定会蚊子似的凑近耳边把这个词告诉自己。王树常看出张作霖的心思，他知道大帅要说的是那句老话，一时想不起在努力的回想，虽然自己知道，但这时又不能插话说出来，这样会让大帅很难看，尤其两位要员在场岂不让大帅颜面扫地。他正想着，忽听张作霖哈哈一笑，他倒是不已自己无知感到羞愧，接着说道：
“我是说那个词，一时想不起来，还是向你们秀才、举人的好，说话不用多想，张口就来，我的意思是说老哥实在没用办法，才让你匆匆赶回来，好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屋里唠着。”说着拉着王树常的手走向正厅，张宗昌和褚玉璞两人笑脸盈盈，相互低声说着，在后面紧紧跟随着。
一进一楼大厅，室内清新淡雅，古朴端庄。一束二尺多高的嫩叶繁茂的文竹，用汝釉双耳盘龙描凤镀金鼎装着，不时散发阵阵清香，对面暗条浅黄壁纸上挂着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虽是仿制但画的着色、构图、人物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要是放在平时，王树常定会近前仔细端详一阵，进而与张作霖谈及关于古玩字画之妙，而此时非张作霖没有这番雅兴，连有如此爱好的王树常也没有这份心情，大家坐定后，刚要说话，张作霖的五夫人张寿懿端着刚沏好的茶叶笑容可掬的来到王树常的面前，这五夫人，原名叫王雅君，最受张作霖宠爱，原因是她人长得俊俏，做事得体，精明干练，尤其还会唱一口东北大鼓，而张作霖最爱听，所以两人性情投机，感情深厚。张作霖这会身居北京和天津便把寿夫人带在身边。王树常见寿夫人亲自给自己端茶，连忙起身接过，感激地说道：
“谢谢寿夫人。”寿夫人含笑道：
“王将军说的哪里话来，既然是雨亭的兄弟，就不要这般客套，到我们家就是客，岂有不殷勤相待之理？”张作霖哈哈一乐，手一摆，低声说道：
“别再穷白话啦，我们兄弟几个还要谈正事，你快忙你的去吧！”寿夫人并未生气，只是向张作霖紧了一下鼻子，转身上楼了。目送寿夫人上楼，张作霖把目光又转回到室内几个人身上，刚想说话，王树常先开口：
“不知效坤（张宗昌）兄和蕴山（褚玉璞）老弟何时来这儿？”张宗昌正在饮茶，忽听王树常与自己问话，忙欠欠庞大的身子回答，褚玉璞也满脸推笑，看着张宗昌要说，也动动身子，专听张宗昌回答。
“我和蕴山接到大帅电报，跌跟头打把势来的，没想到我们还属先到，赶在开会的头一天就到了，所谓大帅的命令就是圣旨，岂敢耽搁？”说着玛索着脑勺得意地睨视一下张作霖。这时，张作霖一点头插话道：
“是呀，是呀，效坤和蕴山是比你先来一步，这会儿另外几位将军或许也在往这赶，早来晚来都得来。”说着，他起身走向办公桌，从文件柜里取出一个锦盒，捧在手里，转身走向王树常。张宗昌和诸玉璞看在眼里，不住地猜测：这能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很值钱的东西？张作霖不慌不忙，小心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个黄缎包裹的描金绣花的深褐色证书，张宗昌和诸玉璞看到，不禁把颓座的身子向前一挺，脖子伸长，鼠目光亮，宛如看到一捧灼目耀眼的金子，目光贪婪的不肯移开。张作霖并未看他们，其实他早已用余光看到他们的惊异举动，满脸含笑把证书递给王树常，王树常赶忙起身，不明原委，两手结果证书的同时，两眼瞅着张作霖待他说出实情。张作霖轻轻拍拍王树常的手臂，让他坐下，然后也随之坐下，笑道：“霆午啊，这是安**政府聘任证书，你已经被正是任命为政府陆军次长，总长是张景惠。我首先向你祝贺啊。”张宗昌、褚玉璞闻听此言先是一怔，觉得不可思议，嫉妒心思油然而生，但只是一念，来不及再多细究，顷刻起身抱拳，口中念念有词：“恭喜霆午老弟荣升次长（恭喜王将军）”两人不约而同恭维起来，只是有着不同的称谓罢了。张作霖看看他们俩，笑着说道：
“这是民意，并非我张作霖武断专行。”很显然这话是给他们两位听的，以便打消二人的心中猜忌与顾虑。稍顿片刻，接着又说：“目前形势，对我安**十分不利，南方革命军与冯、阎军队都想占我们的地盘，看动向他们还有可能联合起来打我们，几天前，情报部门说蒋介石正调集重兵想我安**方向集结，冯、阎两个犊子玩应也互相撮合，跟革命军那边勾结，看样子不把我们打回老家誓不罢手的架势，俗话说的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我这些天想的老多拉，担心我们奉军的前途和命运，所以有请你们来，咱们共同商讨一下咋对付他们。看有没有啥招度过这道坎。”他背着手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似乎想起什么，冲着几个人又说：“早上参谋部那边告诉我，说通化那边又成立了什么大刀会，像他妈一战时候那样，净在老子伤口上撒盐，听说现在闹得挺欢，待会各路将领来大家商讨一下，看让吴俊升前去收拾他们可不可行。说我苛捐杂税多，贪官污吏多，真他妈反啦，我安**在外征战，为他们抢地盘，倒成了勒索百姓的强盗，岂有此理！”他愤愤然地说着，忽听帅府门口汽车喇叭声声，几辆黑色的斯蒂庞克左转右转悄然驶进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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