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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大明需要这样的人!(感谢【灵石的地飞星】的大保健)

小说: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作者:墨云凡字数:2950更新时间 : 2025-12-06 07:02:05
    目送李邦华躬身退去,乾清宫内的烛火在夜风中微微摇曳,光影斑驳地映照在朱由校沉静的侧脸上。

    殿内复归寂静,唯有更漏滴答,仿佛在无声地丈量着这个帝国日渐沉重的呼吸。

    朱由校指尖轻叩案头,久久未语,最终深深叹了一口气。

    张居正,这位万历朝的“救时宰相”,在后世网络上的评价可谓褒贬不一,众说纷纭,几近两极。

    有人赞他以孤臣之力,在大明王朝垂暮之际力挽狂澜,为国续命数十载,称其为“明亡前最后一位有魄力、有担当的政治家”;亦有人诋其考成法苛酷压榨官吏;

    更有人指责一条鞭法虽简化税制,却无意中强化了白银本位,使明朝经济深度绑定海外白银输入,埋下日后财政崩盘的隐患,甚至还有人斥其为“擅权罔上、威压幼主”的权臣,将神宗皇帝置于傀儡之位,专断朝纲,几近僭越。

    可这些议论者,往往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张居正并非站在后世上帝视角俯瞰历史的评论家,他没有接受过现代经济学、政治学的现代知识学习,更不懂什么“经济全球化”“货币主权”之类的宏大理念。

    他只是一个浸润于儒家经义、生于乱世、长于危局的古人,一个在绝境中试图“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改革者。

    历史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简单判断题,只有真正走进万历初年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才能真切明白这位首辅、这个男人肩上所扛起的,究竟是怎样一副千钧重担。

    年节的这段清闲时光,朱由校翻阅《万历起居注》及当时诸多奏疏、实录等典籍,愈发清晰地看到:彼时的大明,传至神宗皇帝手中时,早已不复洪武开国之雄浑、永乐盛世之恢弘。

    嘉靖皇帝四十五年沉迷修道、怠政荒嬉,留给儿子的,是一个吏治腐败入骨、财政枯竭见底、土地兼并猖獗如野火的烂摊子。

    全国在籍田地较明初锐减近半,勋贵、士绅与地方胥吏勾结成网,以“飞洒”“诡寄”“花分”等手段,将大量田产隐匿于账册之外。国库岁入逐年萎缩,而百姓赋税却因层层加码、巧立名目而日益沉重。

    一边是权贵广占膏腴之地而免税免役,一边是贫民失地流徙、卖儿鬻女。流民四起,饿殍塞道,财政危机已逼近“稍有不慎,便天下大乱”的临界点。

    而正是在这般绝境之中,张居正本可以做一个安稳的“裱糊匠”——以他的才略与资历,只需敷衍应付、粉饰太平,便可安享尊荣、善终牖下。这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但这个男人没有!

    他以首辅之尊,顶住“祖宗之法不可变”的滔天压力,毅然掀起一场震动朝野、触及根本的改革风暴。

    当时的考成法以“月有考、岁有稽”的严苛标准考核官吏,实则是对嘉靖以来“官场混混满街走、奏章积压如山丘”的沉疴下猛药。

    彼时官员玩忽职守成风,一件公文从州县递至中枢,竟能拖延数年而不决。若无铁腕整饬,朝廷政令如何通达四方?边防军情如何及时应对?民生疾苦又如何上达天听?

    清丈田亩之举,则更是直接与天下士绅为敌。那些被隐匿的万顷良田,本就是士绅阶层吸噬国家命脉的病灶,是百姓流离失所、赋役不均的根源。若不彻底厘清,国库永无充盈之日,民生永无安宁之时。

    此举虽招致怨声载道,却为国家财政重建了真实税基。

    至于一条鞭法,虽确实在客观上强化了白银本位,使明朝经济逐渐依赖海外白银流入——这一隐患在晚明白银危机爆发时显露无遗。

    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它却是将“田赋、徭役、杂税”合而为一的最高效改革方案。既简化了税制,让百姓缴税一目了然,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胥吏上下其手、层层盘剥的空间,减轻了基层民众的无谓负担。

    自然,张居正从不是未卜先知的圣人,他只是在既定的历史条件下,做出了最贴合实际的选择。

    他面临的阻力,是盘根错节的既得利益集团,是千百年来“祖宗之法不可变”的僵化思维,是整个士大夫阶层对“变革”的天然抵触。

    可他偏要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魄力,一手抓吏治,一手抓财政,硬生生在死水一潭的大明政坛中搅出涟漪。

    万历初年国库从亏空到存银四百万两,九边防线从“兵无粮草、马无草料”到“军容整肃、守备森严”,这便是改革最无可辩驳的成果。

    换个角度想,倘若没有张居正的十年新政,万历三大征——宁夏哱拜之乱、播州杨应龙之叛、朝鲜抗倭之役——还能打得赢吗?

    尤其是壬辰倭乱,若无充实的国库支撑、没有整饬后的边军体系,明军如何能跨海援朝,将丰臣秀吉的野心挡在鸭绿江外?

    如果当时没能挡住倭寇的铁蹄,让其染指中原大地,那又该是何等不堪设想的后果?

    站在朱由校此刻的位置来看,最值得肯定的,是张居正那种敢于打破陈规、直面积弊的革新精神。

    自张居正死后,大明政坛上再未出现具备如此魄力与执行力的人物。

    天启朝、崇祯朝,难道真的无人看清大明的危局吗?

    非也!

    而是张居正身后的遭遇,削籍抄家、子孙流徙的惨状,让天下有志改革的能臣良吏心寒齿冷。

    “改革者不得善终”——这一血淋淋的教训,成了悬在后来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即便有人看清弊政,也不敢再轻易触动既得利益的雷区,只能在“维持现状”的苟安中,眼睁睁看着王朝一步步滑向深渊。

    反观取代大明的满清,虽在表面上维持了两百余年的统治,却以思想禁锢、文字狱横行为代价,以“奴才文化”驯化士人,将整个中华民族的创新精神、进取意识消磨殆尽,最终,在世界工业革命与启蒙思潮的浪潮中,沦为被动挨打、积贫积弱的“东亚病夫”。

    大明,纵有千般不是,却始终未曾以高压手段钳制言论、摧残文脉。明朝民间教育普及程度之高,识字率之广,放眼当时世界,实属罕见。

    朱由校记得自己曾看过一则后世学者的研究数据:明代中后期,城市平民的识字率已接近20%,江南富庶之地甚至高达30%以上;

    而相比之下,直至1909年(宣统元年),清廷官方统计全国“粗通文墨者”仅约300万人,按当时人口估算,识字率不足0.75%。这般悬殊的差距,足以印证满清在愚民政策上的“用心良苦”。

    至于与大明同时期的欧洲诸国?那就更不必提了。彼时除少数贵族与教士外,绝大多数民众仍是文盲。

    英国、法国、西班牙等地的乡村,能读写者凤毛麟角,所谓“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尚在萌芽阶段,远未普及至大众。

    朱由校凝视着案头摊开的史书,心中愈发清明,为张居正平反,不仅是还历史以公道,更是要为大明重拾那份敢于变革的勇气。

    一个王朝最可怕的从不是内忧外患,而是失去了“直面问题、破旧立新”的魄力。

    张居正的改革或许有其时代局限,措施亦非尽善尽美,但他那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担当,那份“以一身任天下之重”的胸襟,恰是此时此际的大明最亟需的精神脊梁。

    而今,大明需要这样的火种!

    pS:这一章添加了一些个人的见解,后面不会了,我会做一个成熟的作者的!请各位读者老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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