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小说：小白杨作者：水千丞字数：17934更新时间 : 2014-04-26 16:09:00
冯东元正打材料,白新羽飘了过来,从背后把下巴垫他肩膀上,看着屏幕，嘟囔道：“干嘛呢？”
冯东元头也没回地敲着键盘，“孙经理让做个市场调查,正写呢。”
“陪玩儿呗。”白新羽低声说。
冯东元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发什么神经啊。”
“真的，陪出去玩儿吧。”
“这是上班时间啊。”
“去一个好地方喝下午茶，然后……顺便见个。”
冯东元奇道：“见谁啊。”
“熟，认识。”
冯东元更好奇了，“谁呀。”
白新羽犹豫了一下，“俞风城。”
“啊？风城回来了？”
“嗯，他回来读军校了。”
“哇,真好啊，等忙完咱们就去吧，也好久没见他了呢。”
白新羽拍了拍他肩膀，“嗯，快点，带吃号称京城最好的冰淇淋蛋糕。”
“真有那么好啊。”
“吹呗，味道还不错吧。”
下午四点多，冯东元忙完了工作，白新羽把他带走了。
今天俞风城给他约了中伟集团的国际安全部部长，白新羽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见见，这种平时他想见还得找关系，现能这么方便地见上，他实不想错失良机，正好把冯东元带去，就不用和俞风城单独相处了。
到了那个咖啡店，他们一个小商务隔间里，见到了俞风城和那位部长。
白新羽一见这，就知道他以前是当兵的，当过兵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就算身体微微发福，依然掩盖不了。
俞风城站了起来，惊讶道：“东元？”
冯东元笑道：“风城，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俩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之后俞风城的眼睛就一直白新羽身上了，“新羽，给介绍一下，这是中伟集团国际安全部部长，徐总，徐总，这就是的战友，白新羽。”
徐总笑道：“好好，小俞跟说了不少的事情，真是个青年才俊啊，虽然离开部队十来年了，可始终把自己当军，看到的后辈们这么像样，心里真是安慰啊。”
白新羽也说了一番客套话，他对自己想要开安保公司的事心里更加有底了，因为显然他不是先例。
俞风城拉着白新羽的手让他坐下了，笑着介绍道：“徐总也是特种兵退下来的，狼牙特种大队，和咱们雪豹可是齐名的。”
徐总哈哈笑道：“怀念啊，怀念年轻时候的岁月。”
白新羽笑道：“听他说徐总中伟工作多年了，为中伟的海外安全事务的贡献是居功至伟，自己因伤离开特种部队后，也希望能发挥一技之长，做一些跟保全方面有关的工作，将来也能为退下来的战友留一个后路，现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徐总，希望徐总不要嫌弃呀。”
徐总笑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次来，也是想拓展一个合作的可能。”
白新羽来之前已经整理出来了一份材料，都是他想问徐总的问题，徐总避去一些保密内容，都很慷慨地告诉了他，他听着听着，感觉真是收获良多。
言语间，他听得出徐总有多倚重和俞家的这个关系，看来相关手续没有部队背景的撑腰，就算是中伟这么大的企业，也一样觉得头疼，难怪俞风城有这种自信，能让把股份双手奉上。
冯东元似乎听得云里雾里的，白新羽给他点了个冰淇淋蛋糕，他就一旁安静地吃着，目光时不时俞风城和白新羽之间徘徊，俞风城有时候看白新羽的眼神实是太……关注了，他想要忽略都做不到，他不知道徐总是怎么能这么气定神闲的，还是真的没看到。
他们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徐总晚上有饭局，很歉意地说不能请他们吃饭了，但最后却提出一个建议，“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跟去趟博茨瓦纳。”他眨着眼睛一笑，“旅游。”
白新羽看了俞风城一眼，“出不了国。”
俞风城道：“如果想去，可以打申请。”
白新羽心里有些犹豫。
徐总道：“建议两位去非洲看看，尤其是小白，如果真想做安保公司，一定要去非洲考察。光国内的生意赚不着太多钱，国外市场更广阔，非洲是个新兴市场，有很多大型跨国企业那里设定分公司，非洲也是个不安稳的市场，安保力量几乎是每个公司的标配，但是大部分公司不专业，也不愿意投入太多资金**开设安全部门，这时候安保公司就非常受欢迎，正好下个月要去一趟博茨瓦纳做个培训，们可以和一起去，感受一下。”
徐总走后，冯东元略带兴奋地说：“新羽，要去非洲吗，听说非洲很乱啊，到处都是沙漠？”
白新羽笑道：“也没去过。”
俞风城道：“已经过了一年的‘脱密期’了，办了护照就可以走，有点麻烦，但如果想去，肯定会陪去，正好还没开学，还有时间。”
白新羽皱眉道：“不然自己去吧。”俞风城是公派读军校，本质上还是军，要出国不是不能，而是要层层审批，很是麻烦。
俞风城拍了拍他的背，“不放心自己去，手续麻烦点，但不是不能办。”
白新羽道：“考虑考虑吧。”
俞风城笑道：“好，不急，走吧，带们去吃饭。”
“们公司还有事，改天吧。”
俞风城拉住他，“起码让请东元吃顿饭，庆祝一下他考上大学吧。”
冯东元笑道：“风城，谢谢啊，咱们把少榛叫来吧，正好他说他最近不忙。”
俞风城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微滞，看了白新羽一眼。
白新羽道：“那就把少榛叫来吧，咱们来个战友聚会。”
俞风城不动声色地笑笑，“好啊，也很久没见他了。”
白新羽给燕少榛打了个电话，燕少榛正好有假，痛快地答应了。
四去了一个俞风城朋友开的私房菜馆，地方很不好找，但进去之后环境清幽宜，有点私会所的意思。
到了饭馆，他们一边等燕少榛，一边聊起了天。
正说着呢，几个打开门走了进来，隔着老远，就听一个男阴阳怪气地说：“哟，俞少？这也太巧了吧，这儿都能碰着。”
俞风城扭头冲门口看了看，根本没拿正眼看对方，“嗯，巧。”
那是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身边跟着好几个男男女女，白新羽一看他下盘虚浮，双眼无神，就知道这是个四体不勤就会玩儿的**，他很庆幸自己以前虽然好色，但还没到这种程度。
那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俞少，这些朋友啊，不介绍介绍？”
俞风城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们俩是战友，这个是梁庆，梁部长的儿子。”
白新羽点点头，不咸不淡地说：“梁公子，久仰。”
冯东元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愣愣地说：“、好。”
梁庆噗嗤一笑，“俞少，唬谁呢，要是当兵的都一个个长这么好看，早第一个报名了。”他摸了摸下巴，目光毫不避讳地白新羽和冯东元脸上来回打转，“哪个是俞少的小情儿，还真不好猜，还是两个都是啊。哈哈哈哈。”
冯东元脸憋得通红，他再傻，也明白梁庆说什么。白新羽不动声色地看了俞风城一样。
俞风城瞥了他一眼，淡道：“看上哪个了？”
梁庆眼睛一亮，“俞少上道多了嘛，不愧是当过兵的。”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冯东元身上，他看来衣着朴素、面容清秀又有点儿羞怯的冯东元，多半是俞风城养着的，手大胆地伸了出去，要去摸冯东元的脸。
白新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抬眼冷冷看着他，“不许碰。”
梁庆脸上的肉抖了抖，不甘示弱地说：“什么意思啊？”
俞风城道：“他说不许碰，就是不许碰。”说完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给一众不小的压力，餐厅里为数不多的几桌全都偷偷看着他们。
梁庆的手腕被白新羽握得有些疼，他咬着牙说：“怎么了，跟俞少打个招呼都不欢迎啊，还能再打？上次俞叔叔可是为了当众下不来台，就不信……”
俞风城从白新羽手里接过了梁庆的手腕，把他的手压了桌子上，“不打，也有的是办法让跪下来叫爷爷。”说完，他突然抓起餐刀，狠狠朝梁庆的手背扎去。
现场一片惊叫声，梁庆更是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手起刀落，想象中的见血场面却没发生，餐厅贴着梁庆的手被扎进了桌子里，离他的皮肤不过半厘米，看得心惊肉跳。
梁庆浑身都抖了起来。
俞风城斜睨着他，目若寒星，“梁庆，承诺爸不再揍，可要是不小心弄死了，找祖宗也晚了，怎么样，还玩儿吗。”
梁庆浑身直哆嗦，用力抽回了手，逃也似的走了。
俞风城坐回了座位，从后面的桌子换了把餐刀，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白新羽挑挑眉，“什么情况啊。”
“不自量力的孙子，被教训过一回，告爸去那儿了，怂包。”俞风城不屑道，他看向冯东元，“东元，不好意思，吓着了吧。”
冯东元笑笑，“吓到倒不至于。”
白新羽也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心上，不过看俞风城那凶狠的模样，再想想上次秦皇岛酒吧的一幕，他多少可以猜到俞风城当兵之前是什么德行，估计比起他哥小时候还要难惹多了。
这时候，燕少榛到了，他还穿着一身没来得及换的军装，一进屋就引起了所有的注意。
“少榛。”白新羽和冯东元笑着和他打招呼。
燕少榛高兴地走了过来，“久等了吧，北京堵车太厉害了。”他冯东元旁边坐下了，淡笑道：“俞风城，好久不见了。”
俞风城点了点头，“是啊，这半年新羽受不少照顾，多谢了。”
这一副“大房”的口气让白新羽呛了一口水。
燕少榛笑笑，“和新羽是很好的朋友，们互相照顾。”他特意强调了“互相”二字。
俞风城把菜单递给白新羽，“新羽，喜欢吃什么？”
“来过，点吧。”白新羽把菜单推给了俞风城，转而对燕少榛道：“少榛，上次说的集训已经结束了？”
“是啊，可把累坏了，要不然早就出来找们了，本来想等东元被录取了好好庆祝一番呢。”
白新羽笑道：“现庆祝也不晚，是吧，东元。”
冯东元笑笑，“谢谢大家了。”
燕少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冯东元，“送的礼物。”
冯东元吓了一跳，他一看那盒子就知道是手机，连连摆手道：“别别别，不用，太破费了。”
燕少榛道：“拿着吧，家里一堆这些东西，都是别送爸的，们还愁送不出去呢。”
冯东元脸涨得通红，使劲摇头，“不能要，少榛，谢谢，但真的不能收，手机也还能用，挺好的。”
白新羽叹了口气，“别难为他了，给他买了电脑他也不要。”
“这些贵重的东西不能要，但是谢谢们了。”
俞风城眯起眼睛看着燕少榛，满脸不爽，燕少榛不止挖他墙角，还对白新羽的朋友献殷勤，实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白新羽对他的抗拒已经那么严重，还有燕少榛这儿给他添堵，他心里憋闷得简直想掀桌子。
燕少榛对俞风城的瞪视视若无睹，高高兴兴地跟白新羽聊着天。
俞风城点了一桌子海鲜，那只脸盆一样大的阿拉斯加帝王蟹上来之后，服务员本来要放中间，俞风城突然把其他菜往他这边挪了挪，指着白新羽和燕少榛中间的位置，“放这里。”
服务员愣了愣，这只螃蟹自身大，装它的冰盘更大，要是放那里，对面的两个就几乎只能看对方头顶了。
俞风城加重语气，“放。”
服务员只好把螃蟹放了白新羽和燕少榛中间，俩之间摆着这么大一盘螃蟹，根本无法交流，气氛一时很是尴尬。
俞风城吹了声口哨，拿起蟹腿，剥去外壳放白新羽的餐盘里，“这家店的海鲜都是活着空运过来的，尝尝吧。”
白新羽隔着大螃蟹看了燕少榛一眼，眼神有一丝无奈，燕少榛笑着摇了摇头，冯东元睁着大眼睛，目光三之间来回徘徊，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四聊起了部队上的事，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俞风城一边聊天，一边给白新羽剥着蟹壳和虾皮，他从动作到表情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他不是来吃饭的，就是来喂白新羽的。
白新羽懒得阻止他，家不是他妈就是保姆给他剥，他也习惯了，但这举动看别眼里就不那么好接受了，燕少榛越聊越心不焉，冯东元一直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家店的客本来就很少，他们聊得太久，客都走光了，他们成了最后一桌。
就这时候，店门口传来了迎宾“欢迎光临”的声音，以及那明显有一丝慌张地“请问您几位？”
燕少榛和冯东元同时伸直了脖子，惊讶地往门口看去。
俞风城和白新羽不明所以，也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高大男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那穿着一身绿军装，气度威严、大步流星，光是寻常地走路，就有种让想对他弯腰的刚硬气势。四全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男的上将军章，中国的上将军也就那么二三十个，这个还长得和俞风城神似，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他走到了桌子旁，看了四一眼，对服务员道：“来加把椅子。”那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俞风城皱眉道：“爸，怎么……”他立刻明白了，梁庆那孙子又去告状了，他眯起了眼睛，满腹危险的念头。
燕少榛最先反应过来，行礼道：“首长好。”
白新羽和冯东元也马上敬起军礼。
俞晨光回了礼，“不用拘谨，坐吧。”他说着便坐了下来。
其他也跟着坐下了，俞晨光却踹了自己儿子一脚，“站着。”
俞风城翻了个白眼，老实站着。
俞晨光脱下帽子和外套，“饿死了，开个破会开了三个小时还不管饭，服务员，给上碗面条。”
“请您看菜单……”
“面条还看什么菜单。”
“那您是要海鲜意大利面还是……”
俞风城瞥了服务员一眼，“煮一碗白面条，加点菜肉鸡蛋，快去。”
其余三大气都不敢喘，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本来四个好好地战友聚会，怎么突然俞风城他爸就来了？
俞晨光喝了口水，拎起一个螃蟹腿，“哎呀，资本主义的小毛腿，还不是咱们的食物。”
俞风城低声道：“爸，来这里干嘛？”
“这附近开会，听说这儿，过来看看，怎么了？从部队回来，家呆了没两天就跑了，就是来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个喘气儿的儿子。”
“过两天就回家。”
“谁稀罕回家，每次回家十有**不让和妈省心。”
俞风城皱眉道：“爸，特意跑过来训？梁庆那孙子告状了是吧，梁叔养了这么个废物儿子，看就该替老战友好好教训教训他。”
“放屁，以为比他好多少？教训都教训不过来。”
俞风城道：“爸，换个地方吃吧，一来们就吃不下饭了。”
俞晨光没理他，目光扫过其余三，“们哪个是白新羽啊？”
白新羽一惊，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俞风城瞪大眼睛，“、怎么知道的？”
白新羽也想问，这他妈什么情况啊。
俞晨光一看白新羽突变的脸色就明白了，点了点头，“哦，是啊，小伙子长得还不错。”
俞风城抓着他爸的肩膀，有些急了，他不知道他爸想干什么，他半辈子都没摸清楚他爸阴晴不定的脾气，生怕白新羽听到什么难听的话，“爸，们出去说。”
俞晨光又踹了他一脚，沉声道：“站好了，立正！”
俞风城脸色极其难看。
俞晨光斜了他一眼，“问怎么知道的？回家没两天就跑来北京了，从部队带回来的行李拆都没拆，今天妈想给整理一下，翻出来十多条背心，心口的地方写的都是‘白新羽’这三个字，还问怎么知道的？”
俞风城的脸顿时红了，他深深皱起眉，不满道：“乱翻什么啊。”
白新羽心头大震，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特种部队里都有这个传统，战士们经常会把自己最爱的的名字写或者绣贴身衣物的胸口处，有时候是老婆孩子，有时候是父母，用这种方式祈福以及寄托对爱、亲的思念，白新羽见很多老兵这么干，他没想到俞风城会……
俞风城扬起下巴，“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早晚也得告诉。”
俞晨光点点头，“也不用怀疑是不是亲生的了，要不是，早毙了了八百回了。”
白新羽坐不住了，尴尬地说：“首长，们不是……”
“哎，面条来了，放这儿放这儿。”俞晨光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大口。
白新羽清了清嗓子，“首长……”
俞风城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似乎蕴含着很深的期待和担忧。
俞晨光抬头看着白新羽，“托打听了，和简老爷子是亲戚？”
白新羽点点头，“但和俞风城现只是战友关系。”
俞晨光嗤笑一声，“现？那以前呢？”
白新羽咽了咽口水。
“不用紧张，儿子什么样儿比清楚，当初全家怎么劝，他都不肯回来上军校，现谁都没劝，自己滚回来了，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小子呢，也是往死里打过了，喜欢男这个毛病也改不过来，就懒得管了，能把他从雪豹弄回来，他肯定是来真的，要是喜欢就收着，这把年纪了也能省省心，就是记得低调点。”
白新羽都惊呆了，这他妈是一家子奇葩啊，难怪当初初见俞风城，才19岁就能那么变态，他本来觉得他们家就挺不正常的，他妈过度宠他，他爸无可奈何，但见识了俞风城父子俩，他觉得他们家还挺正常的。
燕少榛和冯东元均是一副坐立难安的表情，尤其是燕少榛，脸色阴沉。
白新羽深吸了一口气，“首长，您误会了，和风城现确实只是战友。”
俞风城暗自握了握拳头，他轻声道：“新羽，们回头再说。”
俞晨光看了看俩，闷笑两声，“原来家看不上啊，呵呵，活该。”
白新羽感觉大脑有些缺氧，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俞风城烦躁道：“吃完快回去吧，司机外边儿等着呢。”
俞晨光自顾自地吃起了面条，边说边问他们地方连队和雪豹大队的情况，听得津津有味，俞风城就一直旁边立正站着，服务员都不敢靠近他们这桌。
十分钟后，俞晨光把一碗面条扫荡了个干净，床上外套，戴上帽子，“行了，走了，们这些年轻很有前途，好好干。”
俞晨光走之后，四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白新羽站了起来，“回去了，东元送。”
“呃，好。”冯东元赶紧站了起来，跟着白新羽出去了。
俞风城和燕少榛对视一眼，俩眼中均闪过挑衅的火花。
结了账，俞风城追到了停车场，“新羽。”他拉住要上车的白新羽。
白新羽扭头看着他，“俞风城，这件事得负责跟爸解释清楚，们就是战友，没有别的了。”
俞风城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不会解释，他看到的就是他想的那样。”
当着冯东元的面儿，白新羽不想和他说太多，推开了他的胳膊，沉声说：“他看到的和他想的不一样，他早晚要知道。东元，上车。”
冯东元愣愣地点点头，钻进了车里。
俞风城抓着车门，轻声道：“新羽，生气了吗？”
白新羽瞪着他，“俞风城，咱别胡闹了行吗？”
“什么时候胡闹了？不乎父母或者任何知道，们……”
“乎！”白新羽厉声道：“过去的事就该过去了，相信心里也许真的有过，但永远比不上那个，一点儿都不想掺和进去，而且，也不想让父母失望，俞风城，放过吧，行吗？”
俞风城紧紧抓着车门，因为用力过度，指骨关节都泛起了青白，他眼中藏着隐痛，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白新羽拉上车门，开车走了。
俞风城看着那绝尘而去的汽车，表情如冰封般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了两天好舒服~~~这个月虽然不能保证像上个月那样日更，不过也会努力更新的，应该能在这个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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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陪出去玩儿吧。”
“这是上班时间啊。”
“去一个好地方喝下午茶，然后……顺便见个。”
冯东元奇道：“见谁啊。”
“熟，认识。”
冯东元更好奇了，“谁呀。”
白新羽犹豫了一下，“俞风城。”
“啊？风城回来了？”
“嗯，他回来读军校了。”
“哇,真好啊，等忙完咱们就去吧，也好久没见他了呢。”
白新羽拍了拍他肩膀，“嗯，快点，带吃号称京城最好的冰淇淋蛋糕。”
“真有那么好啊。”
“吹呗，味道还不错吧。”
下午四点多，冯东元忙完了工作，白新羽把他带走了。
今天俞风城给他约了中伟集团的国际安全部部长，白新羽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见见，这种平时他想见还得找关系，现能这么方便地见上，他实不想错失良机，正好把冯东元带去，就不用和俞风城单独相处了。
到了那个咖啡店，他们一个小商务隔间里，见到了俞风城和那位部长。
白新羽一见这，就知道他以前是当兵的，当过兵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就算身体微微发福，依然掩盖不了。
俞风城站了起来，惊讶道：“东元？”
冯东元笑道：“风城，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俩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之后俞风城的眼睛就一直白新羽身上了，“新羽，给介绍一下，这是中伟集团国际安全部部长，徐总，徐总，这就是的战友，白新羽。”
徐总笑道：“好好，小俞跟说了不少的事情，真是个青年才俊啊，虽然离开部队十来年了，可始终把自己当军，看到的后辈们这么像样，心里真是安慰啊。”
白新羽也说了一番客套话，他对自己想要开安保公司的事心里更加有底了，因为显然他不是先例。
俞风城拉着白新羽的手让他坐下了，笑着介绍道：“徐总也是特种兵退下来的，狼牙特种大队，和咱们雪豹可是齐名的。”
徐总哈哈笑道：“怀念啊，怀念年轻时候的岁月。”
白新羽笑道：“听他说徐总中伟工作多年了，为中伟的海外安全事务的贡献是居功至伟，自己因伤离开特种部队后，也希望能发挥一技之长，做一些跟保全方面有关的工作，将来也能为退下来的战友留一个后路，现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徐总，希望徐总不要嫌弃呀。”
徐总笑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次来，也是想拓展一个合作的可能。”
白新羽来之前已经整理出来了一份材料，都是他想问徐总的问题，徐总避去一些保密内容，都很慷慨地告诉了他，他听着听着，感觉真是收获良多。
言语间，他听得出徐总有多倚重和俞家的这个关系，看来相关手续没有部队背景的撑腰，就算是中伟这么大的企业，也一样觉得头疼，难怪俞风城有这种自信，能让把股份双手奉上。
冯东元似乎听得云里雾里的，白新羽给他点了个冰淇淋蛋糕，他就一旁安静地吃着，目光时不时俞风城和白新羽之间徘徊，俞风城有时候看白新羽的眼神实是太……关注了，他想要忽略都做不到，他不知道徐总是怎么能这么气定神闲的，还是真的没看到。
他们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徐总晚上有饭局，很歉意地说不能请他们吃饭了，但最后却提出一个建议，“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跟去趟博茨瓦纳。”他眨着眼睛一笑，“旅游。”
白新羽看了俞风城一眼，“出不了国。”
俞风城道：“如果想去，可以打申请。”
白新羽心里有些犹豫。
徐总道：“建议两位去非洲看看，尤其是小白，如果真想做安保公司，一定要去非洲考察。光国内的生意赚不着太多钱，国外市场更广阔，非洲是个新兴市场，有很多大型跨国企业那里设定分公司，非洲也是个不安稳的市场，安保力量几乎是每个公司的标配，但是大部分公司不专业，也不愿意投入太多资金**开设安全部门，这时候安保公司就非常受欢迎，正好下个月要去一趟博茨瓦纳做个培训，们可以和一起去，感受一下。”
徐总走后，冯东元略带兴奋地说：“新羽，要去非洲吗，听说非洲很乱啊，到处都是沙漠？”
白新羽笑道：“也没去过。”
俞风城道：“已经过了一年的‘脱密期’了，办了护照就可以走，有点麻烦，但如果想去，肯定会陪去，正好还没开学，还有时间。”
白新羽皱眉道：“不然自己去吧。”俞风城是公派读军校，本质上还是军，要出国不是不能，而是要层层审批，很是麻烦。
俞风城拍了拍他的背，“不放心自己去，手续麻烦点，但不是不能办。”
白新羽道：“考虑考虑吧。”
俞风城笑道：“好，不急，走吧，带们去吃饭。”
“们公司还有事，改天吧。”
俞风城拉住他，“起码让请东元吃顿饭，庆祝一下他考上大学吧。”
冯东元笑道：“风城，谢谢啊，咱们把少榛叫来吧，正好他说他最近不忙。”
俞风城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微滞，看了白新羽一眼。
白新羽道：“那就把少榛叫来吧，咱们来个战友聚会。”
俞风城不动声色地笑笑，“好啊，也很久没见他了。”
白新羽给燕少榛打了个电话，燕少榛正好有假，痛快地答应了。
四去了一个俞风城朋友开的私房菜馆，地方很不好找，但进去之后环境清幽宜，有点私会所的意思。
到了饭馆，他们一边等燕少榛，一边聊起了天。
正说着呢，几个打开门走了进来，隔着老远，就听一个男阴阳怪气地说：“哟，俞少？这也太巧了吧，这儿都能碰着。”
俞风城扭头冲门口看了看，根本没拿正眼看对方，“嗯，巧。”
那是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身边跟着好几个男男女女，白新羽一看他下盘虚浮，双眼无神，就知道这是个四体不勤就会玩儿的**，他很庆幸自己以前虽然好色，但还没到这种程度。
那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俞少，这些朋友啊，不介绍介绍？”
俞风城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们俩是战友，这个是梁庆，梁部长的儿子。”
白新羽点点头，不咸不淡地说：“梁公子，久仰。”
冯东元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愣愣地说：“、好。”
梁庆噗嗤一笑，“俞少，唬谁呢，要是当兵的都一个个长这么好看，早第一个报名了。”他摸了摸下巴，目光毫不避讳地白新羽和冯东元脸上来回打转，“哪个是俞少的小情儿，还真不好猜，还是两个都是啊。哈哈哈哈。”
冯东元脸憋得通红，他再傻，也明白梁庆说什么。白新羽不动声色地看了俞风城一样。
俞风城瞥了他一眼，淡道：“看上哪个了？”
梁庆眼睛一亮，“俞少上道多了嘛，不愧是当过兵的。”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冯东元身上，他看来衣着朴素、面容清秀又有点儿羞怯的冯东元，多半是俞风城养着的，手大胆地伸了出去，要去摸冯东元的脸。
白新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抬眼冷冷看着他，“不许碰。”
梁庆脸上的肉抖了抖，不甘示弱地说：“什么意思啊？”
俞风城道：“他说不许碰，就是不许碰。”说完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给一众不小的压力，餐厅里为数不多的几桌全都偷偷看着他们。
梁庆的手腕被白新羽握得有些疼，他咬着牙说：“怎么了，跟俞少打个招呼都不欢迎啊，还能再打？上次俞叔叔可是为了当众下不来台，就不信……”
俞风城从白新羽手里接过了梁庆的手腕，把他的手压了桌子上，“不打，也有的是办法让跪下来叫爷爷。”说完，他突然抓起餐刀，狠狠朝梁庆的手背扎去。
现场一片惊叫声，梁庆更是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手起刀落，想象中的见血场面却没发生，餐厅贴着梁庆的手被扎进了桌子里，离他的皮肤不过半厘米，看得心惊肉跳。
梁庆浑身都抖了起来。
俞风城斜睨着他，目若寒星，“梁庆，承诺爸不再揍，可要是不小心弄死了，找祖宗也晚了，怎么样，还玩儿吗。”
梁庆浑身直哆嗦，用力抽回了手，逃也似的走了。
俞风城坐回了座位，从后面的桌子换了把餐刀，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白新羽挑挑眉，“什么情况啊。”
“不自量力的孙子，被教训过一回，告爸去那儿了，怂包。”俞风城不屑道，他看向冯东元，“东元，不好意思，吓着了吧。”
冯东元笑笑，“吓到倒不至于。”
白新羽也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心上，不过看俞风城那凶狠的模样，再想想上次秦皇岛酒吧的一幕，他多少可以猜到俞风城当兵之前是什么德行，估计比起他哥小时候还要难惹多了。
这时候，燕少榛到了，他还穿着一身没来得及换的军装，一进屋就引起了所有的注意。
“少榛。”白新羽和冯东元笑着和他打招呼。
燕少榛高兴地走了过来，“久等了吧，北京堵车太厉害了。”他冯东元旁边坐下了，淡笑道：“俞风城，好久不见了。”
俞风城点了点头，“是啊，这半年新羽受不少照顾，多谢了。”
这一副“大房”的口气让白新羽呛了一口水。
燕少榛笑笑，“和新羽是很好的朋友，们互相照顾。”他特意强调了“互相”二字。
俞风城把菜单递给白新羽，“新羽，喜欢吃什么？”
“来过，点吧。”白新羽把菜单推给了俞风城，转而对燕少榛道：“少榛，上次说的集训已经结束了？”
“是啊，可把累坏了，要不然早就出来找们了，本来想等东元被录取了好好庆祝一番呢。”
白新羽笑道：“现庆祝也不晚，是吧，东元。”
冯东元笑笑，“谢谢大家了。”
燕少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冯东元，“送的礼物。”
冯东元吓了一跳，他一看那盒子就知道是手机，连连摆手道：“别别别，不用，太破费了。”
燕少榛道：“拿着吧，家里一堆这些东西，都是别送爸的，们还愁送不出去呢。”
冯东元脸涨得通红，使劲摇头，“不能要，少榛，谢谢，但真的不能收，手机也还能用，挺好的。”
白新羽叹了口气，“别难为他了，给他买了电脑他也不要。”
“这些贵重的东西不能要，但是谢谢们了。”
俞风城眯起眼睛看着燕少榛，满脸不爽，燕少榛不止挖他墙角，还对白新羽的朋友献殷勤，实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白新羽对他的抗拒已经那么严重，还有燕少榛这儿给他添堵，他心里憋闷得简直想掀桌子。
燕少榛对俞风城的瞪视视若无睹，高高兴兴地跟白新羽聊着天。
俞风城点了一桌子海鲜，那只脸盆一样大的阿拉斯加帝王蟹上来之后，服务员本来要放中间，俞风城突然把其他菜往他这边挪了挪，指着白新羽和燕少榛中间的位置，“放这里。”
服务员愣了愣，这只螃蟹自身大，装它的冰盘更大，要是放那里，对面的两个就几乎只能看对方头顶了。
俞风城加重语气，“放。”
服务员只好把螃蟹放了白新羽和燕少榛中间，俩之间摆着这么大一盘螃蟹，根本无法交流，气氛一时很是尴尬。
俞风城吹了声口哨，拿起蟹腿，剥去外壳放白新羽的餐盘里，“这家店的海鲜都是活着空运过来的，尝尝吧。”
白新羽隔着大螃蟹看了燕少榛一眼，眼神有一丝无奈，燕少榛笑着摇了摇头，冯东元睁着大眼睛，目光三之间来回徘徊，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四聊起了部队上的事，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俞风城一边聊天，一边给白新羽剥着蟹壳和虾皮，他从动作到表情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他不是来吃饭的，就是来喂白新羽的。
白新羽懒得阻止他，家不是他妈就是保姆给他剥，他也习惯了，但这举动看别眼里就不那么好接受了，燕少榛越聊越心不焉，冯东元一直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家店的客本来就很少，他们聊得太久，客都走光了，他们成了最后一桌。
就这时候，店门口传来了迎宾“欢迎光临”的声音，以及那明显有一丝慌张地“请问您几位？”
燕少榛和冯东元同时伸直了脖子，惊讶地往门口看去。
俞风城和白新羽不明所以，也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高大男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那穿着一身绿军装，气度威严、大步流星，光是寻常地走路，就有种让想对他弯腰的刚硬气势。四全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男的上将军章，中国的上将军也就那么二三十个，这个还长得和俞风城神似，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他走到了桌子旁，看了四一眼，对服务员道：“来加把椅子。”那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俞风城皱眉道：“爸，怎么……”他立刻明白了，梁庆那孙子又去告状了，他眯起了眼睛，满腹危险的念头。
燕少榛最先反应过来，行礼道：“首长好。”
白新羽和冯东元也马上敬起军礼。
俞晨光回了礼，“不用拘谨，坐吧。”他说着便坐了下来。
其他也跟着坐下了，俞晨光却踹了自己儿子一脚，“站着。”
俞风城翻了个白眼，老实站着。
俞晨光脱下帽子和外套，“饿死了，开个破会开了三个小时还不管饭，服务员，给上碗面条。”
“请您看菜单……”
“面条还看什么菜单。”
“那您是要海鲜意大利面还是……”
俞风城瞥了服务员一眼，“煮一碗白面条，加点菜肉鸡蛋，快去。”
其余三大气都不敢喘，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本来四个好好地战友聚会，怎么突然俞风城他爸就来了？
俞晨光喝了口水，拎起一个螃蟹腿，“哎呀，资本主义的小毛腿，还不是咱们的食物。”
俞风城低声道：“爸，来这里干嘛？”
“这附近开会，听说这儿，过来看看，怎么了？从部队回来，家呆了没两天就跑了，就是来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个喘气儿的儿子。”
“过两天就回家。”
“谁稀罕回家，每次回家十有**不让和妈省心。”
俞风城皱眉道：“爸，特意跑过来训？梁庆那孙子告状了是吧，梁叔养了这么个废物儿子，看就该替老战友好好教训教训他。”
“放屁，以为比他好多少？教训都教训不过来。”
俞风城道：“爸，换个地方吃吧，一来们就吃不下饭了。”
俞晨光没理他，目光扫过其余三，“们哪个是白新羽啊？”
白新羽一惊，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俞风城瞪大眼睛，“、怎么知道的？”
白新羽也想问，这他妈什么情况啊。
俞晨光一看白新羽突变的脸色就明白了，点了点头，“哦，是啊，小伙子长得还不错。”
俞风城抓着他爸的肩膀，有些急了，他不知道他爸想干什么，他半辈子都没摸清楚他爸阴晴不定的脾气，生怕白新羽听到什么难听的话，“爸，们出去说。”
俞晨光又踹了他一脚，沉声道：“站好了，立正！”
俞风城脸色极其难看。
俞晨光斜了他一眼，“问怎么知道的？回家没两天就跑来北京了，从部队带回来的行李拆都没拆，今天妈想给整理一下，翻出来十多条背心，心口的地方写的都是‘白新羽’这三个字，还问怎么知道的？”
俞风城的脸顿时红了，他深深皱起眉，不满道：“乱翻什么啊。”
白新羽心头大震，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特种部队里都有这个传统，战士们经常会把自己最爱的的名字写或者绣贴身衣物的胸口处，有时候是老婆孩子，有时候是父母，用这种方式祈福以及寄托对爱、亲的思念，白新羽见很多老兵这么干，他没想到俞风城会……
俞风城扬起下巴，“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早晚也得告诉。”
俞晨光点点头，“也不用怀疑是不是亲生的了，要不是，早毙了了八百回了。”
白新羽坐不住了，尴尬地说：“首长，们不是……”
“哎，面条来了，放这儿放这儿。”俞晨光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大口。
白新羽清了清嗓子，“首长……”
俞风城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似乎蕴含着很深的期待和担忧。
俞晨光抬头看着白新羽，“托打听了，和简老爷子是亲戚？”
白新羽点点头，“但和俞风城现只是战友关系。”
俞晨光嗤笑一声，“现？那以前呢？”
白新羽咽了咽口水。
“不用紧张，儿子什么样儿比清楚，当初全家怎么劝，他都不肯回来上军校，现谁都没劝，自己滚回来了，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小子呢，也是往死里打过了，喜欢男这个毛病也改不过来，就懒得管了，能把他从雪豹弄回来，他肯定是来真的，要是喜欢就收着，这把年纪了也能省省心，就是记得低调点。”
白新羽都惊呆了，这他妈是一家子奇葩啊，难怪当初初见俞风城，才19岁就能那么变态，他本来觉得他们家就挺不正常的，他妈过度宠他，他爸无可奈何，但见识了俞风城父子俩，他觉得他们家还挺正常的。
燕少榛和冯东元均是一副坐立难安的表情，尤其是燕少榛，脸色阴沉。
白新羽深吸了一口气，“首长，您误会了，和风城现确实只是战友。”
俞风城暗自握了握拳头，他轻声道：“新羽，们回头再说。”
俞晨光看了看俩，闷笑两声，“原来家看不上啊，呵呵，活该。”
白新羽感觉大脑有些缺氧，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俞风城烦躁道：“吃完快回去吧，司机外边儿等着呢。”
俞晨光自顾自地吃起了面条，边说边问他们地方连队和雪豹大队的情况，听得津津有味，俞风城就一直旁边立正站着，服务员都不敢靠近他们这桌。
十分钟后，俞晨光把一碗面条扫荡了个干净，床上外套，戴上帽子，“行了，走了，们这些年轻很有前途，好好干。”
俞晨光走之后，四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白新羽站了起来，“回去了，东元送。”
“呃，好。”冯东元赶紧站了起来，跟着白新羽出去了。
俞风城和燕少榛对视一眼，俩眼中均闪过挑衅的火花。
结了账，俞风城追到了停车场，“新羽。”他拉住要上车的白新羽。
白新羽扭头看着他，“俞风城，这件事得负责跟爸解释清楚，们就是战友，没有别的了。”
俞风城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不会解释，他看到的就是他想的那样。”
当着冯东元的面儿，白新羽不想和他说太多，推开了他的胳膊，沉声说：“他看到的和他想的不一样，他早晚要知道。东元，上车。”
冯东元愣愣地点点头，钻进了车里。
俞风城抓着车门，轻声道：“新羽，生气了吗？”
白新羽瞪着他，“俞风城，咱别胡闹了行吗？”
“什么时候胡闹了？不乎父母或者任何知道，们……”
“乎！”白新羽厉声道：“过去的事就该过去了，相信心里也许真的有过，但永远比不上那个，一点儿都不想掺和进去，而且，也不想让父母失望，俞风城，放过吧，行吗？”
俞风城紧紧抓着车门，因为用力过度，指骨关节都泛起了青白，他眼中藏着隐痛，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白新羽拉上车门，开车走了。
俞风城看着那绝尘而去的汽车，表情如冰封般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了两天好舒服~~~这个月虽然不能保证像上个月那样日更，不过也会努力更新的，应该能在这个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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