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发愤
小说：戏说王树常军长作者：哀王字数：5080更新时间 : 2014-04-01 07:05:30
张作霖眼皮耷拉着，随手拿起桌案上任秘书放下的材料，高声念道。【官场】随即几员爱将忽地站起，胸脯挺直，屏息静听。“第一方面军军团长孙传芳所辖3个军11个师8个混成旅驻守济宁、兖州；第二方面军军团长张宗昌所辖16个军外加第二军团直属部队驻扎济南及周边地区；第三方面军军团长张学良所辖5个军外加炮兵集团及铁甲车队驻扎保定一线；第四方面军军团长杨宇霆所辖3个军和3、4方面军的卫队旅驻扎。。。。。。”话未说完他觉得十分枯燥，一摆下巴让跟前站立的任毓麟接着宣读任命。他扫视了一下大家，又看看一边接过材料，一边端正着近视框的任秘书，颓然坐下。当任毓麟宣读完第五方面军军团长张作相和六方面军军团长吴俊升之后，没了下文，放下材料，躬身而退，侍立原处。本来为第七方面军军团长的褚玉璞脸色有些不自然，浓密的八字胡下微微颤动一下，他是想说为何不提我七方面军，特别是不提我褚玉璞的名字。但偷偷看看张作霖那焦躁不安又极具怨愤的脸色，他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时张作霖也似乎察觉到褚玉璞的神态，马上接着任秘书的话茬补充说：
“大家都知道，去年六月咱中华民国成立陆海军的时候，在北京怀仁堂我认命了七个方面军的统帅，为啥今天改为六个，而没有第七方面军建制，也就是说没让蕴山（褚玉璞的字）老弟挂帅，原因很简单，你跟效坤共事多年，原又在他手下，你俩可以说是撑杆离不开秤砣，手下兵多将广况且武器精良，要啥有啥，效坤在津浦铁路战线过长，实在勉为其难直鲁联军同意由他指挥，你就做他的副手，帮他做好防御，伺机攻击，你们的担子可不轻，可以说是咱安**的先锋，抵挡住蒋介石的部队，就全依仗你们啦！”
“唉！”说得正起劲，他又不免嗨叹一声，翘起趺坐着的鞋底在上头轻轻的磕了磕烟袋，然后无精打采地说道：
“烦心事像是没有眼的筛子，咋筛也筛不完。”一面说他一面摆手让各位坐下，继续听他唠叨：
“这不嘛，前些天，情报过来说中东路俄国副领事有将该路劝让给日本一说，虽说还未掌握确凿证据，但我想看现在的架势，真要形成墙倒众人推呀，那小日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郭鬼子叛乱，我是临时抱佛脚，想借用他们一下势力，扭转一下局势，没成想真的起死回生了。但你们可要知道，跟小日本办事不能钉是钉铆是铆的，要做到你是狐狸我比你还狡猾才行。当年郭松龄反对我，发起兵变，日本人想趁火打劫，虽然帮我脱险，但那也是有代价的，当时我是含的糊的答应他们在剿灭郭松龄后同意他们增筑吉会等7条铁路和获取商租等权利，可要知道小日本的野心不仅在这，他们是想通过建铁路，把中国的物质乃至东北的宝藏源源不断地通过铁路运输，偷偷运回国内这是小偷加强盗的行为，就是我张作霖答应，东北老百姓也不会答应，一旦我在协议书上签字我可就成了历史罪人，子孙后代面对国人都抬不起头来，这种吃亏的买卖我不干。”张作霖刚要再说，旁边的任秘书看到张作霖的脸上现出几分得意和自豪的神情，觉得张作霖心情好些，这时插话他也不会怪罪，何况是尽到阿谀逢迎之能势，张作霖岂能说他的不是。于是眼含微笑，上前绘声绘色说道：
“大帅，我插一句。”张作霖看到任秘书有话要说，认为也是重要事，没加怪罪，抬头看看任毓麟后，右手手指在桌子上哒哒地敲了几下，仿佛在为任秘书的发言打着节奏。因为他委实感到惬意，仿佛阻止日本人的一起不合理条约，如同打赢了一场关键之仗，在他的脑海中，隐约看到日本公使芳泽及那些军政要员垂头丧气、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颓丧样子，他心里美，美得几乎忘记自己眼下所处的危急处境。任毓麟闪动着会意的眼神说道：
“大帅刚才说到与日本人签合约的事，我就记起来以前的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没等再说，他自己首先不禁抿嘴欲发笑，可又制止住，接着说道：
“有一次，我和大帅出席一个日本名流举办的宴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日本名流力请大帅当众赍字，他也许认为大帅出身绿林，识字有限，想当众出大帅的丑。但没想大帅抓过笔来“唰唰唰”就写了个虎字，然后在下面题款，在叫好声中，掷笔回席。那个东洋名流瞅着“张作霖手黑”几个字，不禁笑出声来。当时我就在大帅身旁，替大帅捏着一把汗，生怕那些倭人轻视，便悄悄凑近大帅耳边提醒：‘大帅写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个‘土’，成了‘黑’了。”你们听大帅怎么做的，他眼睛一瞪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俺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对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吗？这叫‘寸土不让’！”我和在场的中国人都会心而笑，而那些日本人则目瞪口呆了。大帅真给咱中国人争了气！”说完任秘书大拇指一竖，连连点头赞佩，退回原位。一旁一直聆听的王树常不禁问起任毓麟：
“振亭（任毓麟的字）兄，这等扬眉吐气，振奋人心的事咋没听你之前说过？”
“嗨，这不能怪我，这是大帅吩咐的，不让我说这些，他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振兴东北，最后把小日本赶出东北才是值得大家津津乐道的。”任毓麟说的张作霖不让他在人前显示他的作为倒是实话，而后面的一句话是他自己揣摩张作霖的心思加上去的，所以再说过之后，转脸看看张作霖，自觉他的说法必会与大帅达成一定共识。张作霖微微点头，欠一下屁股说道：
“振亭说的是，不过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早。种种迹象表明，小日本在不断制造事端，据海泉（刘尚清的字，当时又张作霖任命为奉天省长兼财政厅厅长）来电，说因将洮昂铁路局闲置的新机车3辆和货车30辆调到奉海铁路使用，为了增加运输力和营业收入，没想到日本人插手，挑起事端，发生冲突，形势还相当严重。我这边因为战事焦头乱额，哪顾得上这些，我已电令海泉省长酌情处置。这还不算，据参谋部情报，日本有派兵奔赴济南迹象，想干涉我国内政，趁火打劫，目的就是他妈想从我张作霖的嘴里涝块肥肉。真他妈异想天开，老子就是拼光了本也不会在想他们求援，大不了退隐山林，从头再来。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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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去年六月咱中华民国成立陆海军的时候，在北京怀仁堂我认命了七个方面军的统帅，为啥今天改为六个，而没有第七方面军建制，也就是说没让蕴山（褚玉璞的字）老弟挂帅，原因很简单，你跟效坤共事多年，原又在他手下，你俩可以说是撑杆离不开秤砣，手下兵多将广况且武器精良，要啥有啥，效坤在津浦铁路战线过长，实在勉为其难直鲁联军同意由他指挥，你就做他的副手，帮他做好防御，伺机攻击，你们的担子可不轻，可以说是咱安**的先锋，抵挡住蒋介石的部队，就全依仗你们啦！”
“唉！”说得正起劲，他又不免嗨叹一声，翘起趺坐着的鞋底在上头轻轻的磕了磕烟袋，然后无精打采地说道：
“烦心事像是没有眼的筛子，咋筛也筛不完。”一面说他一面摆手让各位坐下，继续听他唠叨：
“这不嘛，前些天，情报过来说中东路俄国副领事有将该路劝让给日本一说，虽说还未掌握确凿证据，但我想看现在的架势，真要形成墙倒众人推呀，那小日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郭鬼子叛乱，我是临时抱佛脚，想借用他们一下势力，扭转一下局势，没成想真的起死回生了。但你们可要知道，跟小日本办事不能钉是钉铆是铆的，要做到你是狐狸我比你还狡猾才行。当年郭松龄反对我，发起兵变，日本人想趁火打劫，虽然帮我脱险，但那也是有代价的，当时我是含的糊的答应他们在剿灭郭松龄后同意他们增筑吉会等7条铁路和获取商租等权利，可要知道小日本的野心不仅在这，他们是想通过建铁路，把中国的物质乃至东北的宝藏源源不断地通过铁路运输，偷偷运回国内这是小偷加强盗的行为，就是我张作霖答应，东北老百姓也不会答应，一旦我在协议书上签字我可就成了历史罪人，子孙后代面对国人都抬不起头来，这种吃亏的买卖我不干。”张作霖刚要再说，旁边的任秘书看到张作霖的脸上现出几分得意和自豪的神情，觉得张作霖心情好些，这时插话他也不会怪罪，何况是尽到阿谀逢迎之能势，张作霖岂能说他的不是。于是眼含微笑，上前绘声绘色说道：
“大帅，我插一句。”张作霖看到任秘书有话要说，认为也是重要事，没加怪罪，抬头看看任毓麟后，右手手指在桌子上哒哒地敲了几下，仿佛在为任秘书的发言打着节奏。因为他委实感到惬意，仿佛阻止日本人的一起不合理条约，如同打赢了一场关键之仗，在他的脑海中，隐约看到日本公使芳泽及那些军政要员垂头丧气、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颓丧样子，他心里美，美得几乎忘记自己眼下所处的危急处境。任毓麟闪动着会意的眼神说道：
“大帅刚才说到与日本人签合约的事，我就记起来以前的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没等再说，他自己首先不禁抿嘴欲发笑，可又制止住，接着说道：
“有一次，我和大帅出席一个日本名流举办的宴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日本名流力请大帅当众赍字，他也许认为大帅出身绿林，识字有限，想当众出大帅的丑。但没想大帅抓过笔来“唰唰唰”就写了个虎字，然后在下面题款，在叫好声中，掷笔回席。那个东洋名流瞅着“张作霖手黑”几个字，不禁笑出声来。当时我就在大帅身旁，替大帅捏着一把汗，生怕那些倭人轻视，便悄悄凑近大帅耳边提醒：‘大帅写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个‘土’，成了‘黑’了。”你们听大帅怎么做的，他眼睛一瞪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俺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对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吗？这叫‘寸土不让’！”我和在场的中国人都会心而笑，而那些日本人则目瞪口呆了。大帅真给咱中国人争了气！”说完任秘书大拇指一竖，连连点头赞佩，退回原位。一旁一直聆听的王树常不禁问起任毓麟：
“振亭（任毓麟的字）兄，这等扬眉吐气，振奋人心的事咋没听你之前说过？”
“嗨，这不能怪我，这是大帅吩咐的，不让我说这些，他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振兴东北，最后把小日本赶出东北才是值得大家津津乐道的。”任毓麟说的张作霖不让他在人前显示他的作为倒是实话，而后面的一句话是他自己揣摩张作霖的心思加上去的，所以再说过之后，转脸看看张作霖，自觉他的说法必会与大帅达成一定共识。张作霖微微点头，欠一下屁股说道：
“振亭说的是，不过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早。种种迹象表明，小日本在不断制造事端，据海泉（刘尚清的字，当时又张作霖任命为奉天省长兼财政厅厅长）来电，说因将洮昂铁路局闲置的新机车3辆和货车30辆调到奉海铁路使用，为了增加运输力和营业收入，没想到日本人插手，挑起事端，发生冲突，形势还相当严重。我这边因为战事焦头乱额，哪顾得上这些，我已电令海泉省长酌情处置。这还不算，据参谋部情报，日本有派兵奔赴济南迹象，想干涉我国内政，趁火打劫，目的就是他妈想从我张作霖的嘴里涝块肥肉。真他妈异想天开，老子就是拼光了本也不会在想他们求援，大不了退隐山林，从头再来。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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