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工心计许燕妥协做证言
小说：大明雄鹰传作者：醉叶字数：3817更新时间 : 2017-02-20 21:33:24
欧阳冲见尚岳神态嚣张，虽说在尚方宝剑面前不得不跪，但并没真正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禁冷笑一声，吩咐左右衙役摘了他的乌纱，扒掉他的官袍，先杀杀他的威风再说。黄霸只是个泼皮无赖，哪见过这种阵势，众衙役一声威武便差点尿了裤子，欧阳冲见此情景心里盘算着还是从黄霸审起比较容易，惊堂木拿起来刚要拍下，便听有人喊道：“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
却见颜如玉从人群中挤到公堂之前，迫于衙役举棍阻拦才没能进来。欧阳冲心想你告的是汉王，可是现在审理的是纪强之命案，此案不结，不仅难以服众，对于朝廷更是难以交代，你过来打什么岔？于是轻声断喝一声：“堂下之人有何冤屈可到偏堂登记，本官现在深的是霓虹小屋老板纪强命案，你可知晓？”
颜如玉点点头，大声说道：“民女知晓，但民女所告的不是别人，正是霓虹小屋老板纪强和堂下所跪的这个狗官。”
既然是跟此案有关，即便不是当事人也是证人，欧阳冲摆摆手，示意堂前衙役放她进来，问道：“你状告纪强何罪？又告尚岳何罪？”
颜如玉柳眉倒竖，指着尚岳咬牙道：“民女状告纪强勾结都指挥使尚岳设下阴谋诡计陷害我爹爹，霸占我家产宅院三所，田地五百六十余亩——”
颜如玉话没说完，便听尚岳冷笑一声：“自古以来，民告官，滚钉板，你这大胆女子，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欧阳冲撇了撇嘴，笑道：“好一个民告官，滚钉板，尚岳，我问你，大明律例哪款哪条有这样的规定？我看这是你家定的规矩吧。”
尚岳见欧阳冲将屎盆子往他头上乱扣，不禁着恼，反驳道：“众所周知，自大宋——”话未说完，便听“啪”的一声巨响，却是欧阳冲奋力拍下了惊堂木，由于用力过大，不仅将堂案拍碎，惊堂木也断为两节，吓得尚岳呆了一呆，后面的话竟是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哼，尚岳，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以大宋律例约束我朝执法，我且问你，你是我大明子民还是宋朝子民？你开口大宋闭口大宋，嘿嘿，你对前朝倒是忠心的很呐。”欧阳冲冷笑不已。
“下官，下官只不过是想说——”尚岳受惊不小，结结巴巴想解释一番。
欧阳冲见尚岳目瞪口呆吃瘪的表情，心情大爽，原来惊堂木有如此多的功能，不仅可以长自己威风灭他人士气，更可以起到威慑甚至是震摄的作用，难怪各级衙门对这块小小木头情有独钟，奈何自己力大，这好东西断为两节，旁边师爷是个晓事的，连忙将书写用的铜质镇尺双手递了过去，欧阳冲接过来，很是娴熟地一拍，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是想说我大明国君也要效仿昏君赵赵佶是也不是？”
尚岳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钦差大人不给他申辩的机会呀，再看旁边陪审的三法司大人们，一个个跟睡了似的，根本就不想替他出头，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今天这是掉进人家设好的套里了。
迷迷糊糊之间，见堂上欧阳大人站起来说道：“我大明，无论是太祖皇上还是当今圣上，莫不体恤百姓，关注民生，以消除天下苍生疾苦为己任并为此做出不懈的努力，可是你们这些庸官，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为了阻止百姓告状，苦心积虑、煞费苦心、别有用心、存心不良、居心叵测搞出这些歪门邪道，尚岳，尚方宝剑在此，如皇上亲临，难道你想谋逆不成？”
欧阳冲一口气说出五个心来，越说越激动，直说的尚岳冷汗直流，袖子不停地擦拭脸上的汗水，伏地道：“大人恕罪，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哼哼，本官明白了，你是诚心将本官当成傻瓜开涮是也不是？还是觉得圣上仁厚，故意欺君？”
“大人饶命，下官绝无此意。”
欧阳冲冷笑道：“是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说了算的。不过，你有权保持缄默，否则的话，你会死的很难看。”
尚岳身上这汗哪，就跟三伏天洗桑拿一样，滚滚而下，片刻便湿透了衣服，心想这钦差强词夺理呐，才这么会儿功夫，自己便落了个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再说下去还不知出来什么罪名呢。他很清楚，尚方宝剑和公主都在，这位欧阳大人真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于是打定了主意，沉默是金保命要紧，还是不说话为妙。
欧阳冲将商岳消停下来，便问颜如玉：“你所说的可句句属实？”
“民女不敢欺骗大人。”
“你可有证据？”
“回大人，物证就是胡家三所宅院还有五百六十亩良田，这都是在户部宅田司登记造册的，大人只要派人一查便知，至于人证嘛，民女这些年来潜入醉红楼就是为了查询纪强的罪证，皇天不负有心人，民女终于查清老鸨子许燕与纪强关系暧昧，是一丘之貉，许燕掌握着纪强几乎所有的罪证。”
欧阳冲点点头，马上派人去户部查阅借调宅田台账，心中暗自思忖宅田司能够查到的顶多证明这些房屋田地曾经属于胡家而已，要想搞清案件的来龙去脉必须从许燕和尚岳身上着手。尚岳为官十几年，是个老油子，想撬开他的嘴并不容易，于是便将尚岳押了下去而差人去霓虹小屋将许燕拘来审问，等衙役去了，还觉不妥，便写了个条子交给杨林，要他带领几十人仔细搜查霓虹小屋，只要是文字账本之类的东西一律带来。
等到许燕押解而来，一到堂前，纳头便拜，哭泣道：“大人要为我家老爷伸冤呐。”
欧阳冲见她对纪强极为忠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眯眯地说道：“原来是纪老爷的故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纪老爷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亲哥哥，本官也该通融一二，许燕，你不必跪了，就站着回话吧。”
“多谢大人。”许燕受宠若惊。
“呵呵，不必多礼，本使与纪大人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照顾你也是人之常情嘛，本官若要免俗，少不了要挨骂的。”欧阳冲人意味深长地哈哈一笑，接着码下脸来问道：“许燕，你可知本官为何拘你来刑部衙门吗？”
“民女不知，还请大人明示。”许燕见颜如玉在一旁怒目相视，便知不妙。
“颜如玉告你伙同尚岳图谋胡家财产，你可知罪？”
“民女冤枉啊，望大人明断。”许燕跪倒在地。
“许燕，这些年来，我胡如玉改性去你醉红楼你以为我只是为了那份并不受人待见的薪水吗？四年前，纪强眼红我胡家产业，尤其是位于秦淮河畔的清水香榭，便与尚岳勾结，设下圈套，与我父定下一笔军用物资采购合同，原定于八月十五的交货日期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七月十五，其时尚岳在胶东沿海剿倭，结果大败而归，便将失败的原因归咎在我父亲的头上——”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如玉已经泣不成声。
欧阳冲看不下去，摇摇头，说道：“今日时间已晚，案子就审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退堂之后，欧阳冲特意将许燕请到内堂，好茶奉上，笑道：“今天这种情形你也看到了，颜如玉是有备而来，连证据都准备好了，照我看这官司你们十有八九是要输的。”
许燕一听便急了，慌忙问道：“大人那可如何是好？”
欧阳冲摇头道：“倘若官司打输，你们不仅要把胡家的产业还给人家，而且要赔偿胡家为此带来的一切损失。”
许燕狐疑道：“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对于大明朝律法你可能知之甚少，但胡惟庸案，相信你听说过不少，一代丞相尚落得如此下场，何况纪强一界草民？”欧阳冲故意拿开国第一大案来唬她。
许燕果然面露惧色，颤声道：“难道纪家二老爷就帮不上忙了吗？”
欧阳冲自然知道她口中的纪家二老爷是指纪纲，便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道：“人命关天，倘若事后胡家二十几口不死，这事纪大人或许能扛下来——”
许燕一听胡家二十几口，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那是汉王授意我家老爷干的，难道她还想告汉王？”
欧阳冲一听，心中掀起一阵波澜，原来胡家命案是纪强亲手所为，而颜如玉只知道是汉王的主谋但谁操的刀她并不清楚，否则她也不会状告纪强而只字不提胡家命案了。心里想着这些年来颜如玉所受的苦难，眼中寒光一闪，幽幽说道：“鸨母敢将汉王咬出来，定是不想活了吧？”
许燕原也不是个足智多谋的女人，今日遇到小奸巨欧阳冲，被他连唬带吓，早已六神无主，哭道：“大人误会了，民女绝无攀咬汉王之意，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是想借汉王这棵大树躲过这一劫。”
欧阳冲哼了一声：“许大姐你好糊涂。汉王不日将坐镇南京城，对他来讲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名声，你这话若是传到汉王耳朵里，不消别人动手，恐怕汉王第一个先宰了你！如今纪老爷已死，试问天下之大还有谁能罩住你？”
有谁能罩得住她？这个问题许燕不止一次想过，心中一悲，凄然道：“大人救我——”
欧阳冲说道：“救你也不难，但你要将纪强所犯下的勾当一一道来，一个字也不能留。”
许燕怔了怔，闭上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长叹一口气道：“老爷你不要怪燕儿，您丢下我去了那边，如今燕儿摊上官司，为了活命也顾不上以前的约定了。”
于是许燕便将纪强以前的罪恶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甚至连他小时候拉邻居锅里一泡屎这样的缺德事都顺带着抖落出来。
欧阳冲将悟空给他带来的玉门科技研发中心最新研制的录音笔打开，将许燕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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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颜如玉从人群中挤到公堂之前，迫于衙役举棍阻拦才没能进来。欧阳冲心想你告的是汉王，可是现在审理的是纪强之命案，此案不结，不仅难以服众，对于朝廷更是难以交代，你过来打什么岔？于是轻声断喝一声：“堂下之人有何冤屈可到偏堂登记，本官现在深的是霓虹小屋老板纪强命案，你可知晓？”
颜如玉点点头，大声说道：“民女知晓，但民女所告的不是别人，正是霓虹小屋老板纪强和堂下所跪的这个狗官。”
既然是跟此案有关，即便不是当事人也是证人，欧阳冲摆摆手，示意堂前衙役放她进来，问道：“你状告纪强何罪？又告尚岳何罪？”
颜如玉柳眉倒竖，指着尚岳咬牙道：“民女状告纪强勾结都指挥使尚岳设下阴谋诡计陷害我爹爹，霸占我家产宅院三所，田地五百六十余亩——”
颜如玉话没说完，便听尚岳冷笑一声：“自古以来，民告官，滚钉板，你这大胆女子，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欧阳冲撇了撇嘴，笑道：“好一个民告官，滚钉板，尚岳，我问你，大明律例哪款哪条有这样的规定？我看这是你家定的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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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尚岳，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以大宋律例约束我朝执法，我且问你，你是我大明子民还是宋朝子民？你开口大宋闭口大宋，嘿嘿，你对前朝倒是忠心的很呐。”欧阳冲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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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冲见尚岳目瞪口呆吃瘪的表情，心情大爽，原来惊堂木有如此多的功能，不仅可以长自己威风灭他人士气，更可以起到威慑甚至是震摄的作用，难怪各级衙门对这块小小木头情有独钟，奈何自己力大，这好东西断为两节，旁边师爷是个晓事的，连忙将书写用的铜质镇尺双手递了过去，欧阳冲接过来，很是娴熟地一拍，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是想说我大明国君也要效仿昏君赵赵佶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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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必多礼，本使与纪大人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照顾你也是人之常情嘛，本官若要免俗，少不了要挨骂的。”欧阳冲人意味深长地哈哈一笑，接着码下脸来问道：“许燕，你可知本官为何拘你来刑部衙门吗？”
“民女不知，还请大人明示。”许燕见颜如玉在一旁怒目相视，便知不妙。
“颜如玉告你伙同尚岳图谋胡家财产，你可知罪？”
“民女冤枉啊，望大人明断。”许燕跪倒在地。
“许燕，这些年来，我胡如玉改性去你醉红楼你以为我只是为了那份并不受人待见的薪水吗？四年前，纪强眼红我胡家产业，尤其是位于秦淮河畔的清水香榭，便与尚岳勾结，设下圈套，与我父定下一笔军用物资采购合同，原定于八月十五的交货日期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七月十五，其时尚岳在胶东沿海剿倭，结果大败而归，便将失败的原因归咎在我父亲的头上——”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如玉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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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冲自然知道她口中的纪家二老爷是指纪纲，便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道：“人命关天，倘若事后胡家二十几口不死，这事纪大人或许能扛下来——”
许燕一听胡家二十几口，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那是汉王授意我家老爷干的，难道她还想告汉王？”
欧阳冲一听，心中掀起一阵波澜，原来胡家命案是纪强亲手所为，而颜如玉只知道是汉王的主谋但谁操的刀她并不清楚，否则她也不会状告纪强而只字不提胡家命案了。心里想着这些年来颜如玉所受的苦难，眼中寒光一闪，幽幽说道：“鸨母敢将汉王咬出来，定是不想活了吧？”
许燕原也不是个足智多谋的女人，今日遇到小奸巨欧阳冲，被他连唬带吓，早已六神无主，哭道：“大人误会了，民女绝无攀咬汉王之意，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是想借汉王这棵大树躲过这一劫。”
欧阳冲哼了一声：“许大姐你好糊涂。汉王不日将坐镇南京城，对他来讲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名声，你这话若是传到汉王耳朵里，不消别人动手，恐怕汉王第一个先宰了你！如今纪老爷已死，试问天下之大还有谁能罩住你？”
有谁能罩得住她？这个问题许燕不止一次想过，心中一悲，凄然道：“大人救我——”
欧阳冲说道：“救你也不难，但你要将纪强所犯下的勾当一一道来，一个字也不能留。”
许燕怔了怔，闭上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长叹一口气道：“老爷你不要怪燕儿，您丢下我去了那边，如今燕儿摊上官司，为了活命也顾不上以前的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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