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内息不光是用来强身的
小说：大明雄鹰传作者：醉叶字数：4048更新时间 : 2017-02-20 21:33:24
“哈哈，一个商人，我没听错吧？一个商人的儿子就仗着有点臭钱，竟敢找你家甄爷的晦气，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甄剑摸了摸鼻子狞笑着。
颜如玉见甄剑面目可憎，凶相毕露，心存不满，冷冷道：“甄公子，你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霓虹小屋的实力，到了这艘画舫，那么便都是如玉的贵客，你要是想在这里闹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回得了钱塘的，难道公子是想烦劳甄侯爷亲自出马来南京城一趟吗？”
对于霓虹小屋的幕后老板，甄剑心里有数，心道要对付这种小角色何须自己动手，只要花钱找两个混混等到天黑偷偷做了就是。于是佯装若无其事地哈哈一笑道：“如玉姑娘说笑了，甄某哪里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颜如玉嘴角一翘，笑道：“甄公子有这等雅量那是最好。”接着问欧阳冲：“公子刚才提到李鬼和李逵，还有颜良文丑，正是【水浒传】和【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公子也喜欢看这些白话小说么？”
欧阳冲笑道：“眼下白话小说已经成为市井百姓茶余饭后消遣的新兴文化形式，将来定会超越其他题材成为社会的主流文学，而在众多的白话小说之中，当属这两部小说最具代表性，在下岂有不一睹为快之理？”
颜如玉如遇知音，欣然问道：“两部之中，公子最喜哪位英雄人物？”
欧阳冲回答：“要说英雄人物，五虎上将之首关羽关云长当属第一。”
颜如玉点头笑道：“公子与如玉的观点倒是一致呢。想关二爷心在曹营心在汉、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后又在华容道义释曹操，实为世间少有忠义之士，他斩颜良，诛文丑，试问天下英雄，谁人能敌？”
欧阳冲赞道：“姑娘高论，在下佩服。”
颜如玉笑道：“公子的见识必定不限于此，还望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欧阳冲心想这好词都让你说尽了，我再说也无益，眼珠一转，暗道这三国演义卷首尚缺一首古词，那首毛宗岗在评点三国时当做此书楔子，二十一世纪缘由大型电视连续剧的走红而家喻户晓，由杨洪基老师演唱并成就了菏泽农民大衣哥朱之文的【临江仙】。
想来这首词的作者杨慎现在也还没生出来呢，倘若现在能自弹自唱，定能一鸣惊人，可他哪里会什么古筝之类的乐器，罢了，便学一学大衣哥来一曲模仿秀吧，于是说道：“今日的主题似乎是文学和艺术并驾齐驱呢，想必在谈论文学的同时加些艺术元素，似乎更好一些。”
颜如玉问道：“公子有什么新颖的建议，快快说来听听。”
“也不算什么新颖，只不过是想学一下甄公子，借用别人的一首词，唱出一点感悟来罢。”欧阳冲不敢欺世盗名，却也不敢说这词曲都是后来人做的。
甄剑鼻子哼了一声，嗤笑道：“你是想超越本公子吗？哼，痴人说梦。实话告诉你，本少爷好歹也是经过名师指点的，就凭你也敢跟我争？也好，我倒想看看你是怎样在佳人面前丢人现眼的。”
欧阳冲并不介意他这番废话，而是清清嗓子，内息发自丹田，尽管还未完全康复，九阳真气也就恢复到四五层的样子，但这足以令他的底气十足了，于是连绵不绝的浑厚声音在画舫的大仓里响了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由于这个时代并没有男低音这种唱法，乍听过去，第一句有些压抑，顿时惹来甄剑一阵嘲笑。颜如玉也是皱眉，但听到那经久不息“水”字的时候，她惊呆了，仿佛看到滚滚长江如万马奔腾东流而去，太震撼了！欧阳冲的内息底蕴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底气这东西，不仅可以用来强身健体，唱歌一样好使，尤适用于男低音。
流畅、低沉、霸气、缓慢而抒情。
每个字都凝聚了江湖罕有的真气，每个字都倾注了欧阳冲的真情。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
偌大的船舱里静悄悄的，甚至连里面的包间都听不到男女苟合的欢愉之声，好多过路人也驻足静听，从来没有听过的歌声，它的穿透力极强，沿着秦淮河竟然一直到了白鹭洲。
舱底，林如诗一拍大腿，笑道：“咱家相公来了。”
娜拉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嘟囔道：“就算是相公来了，你也不用这么用力拍我的大腿呀，真的好痛啊。”
林如诗笑道：“不好意思，拍习惯了，改不了了。”
至此，颜如玉终于听懂了，不仅词好，曲好，唱的更好，仅仅片刻功夫，这个调子她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记在骨头里，她知道，此曲唱完，从此秦淮河上再无歌者。
即便如她，也无颜面对。颜如玉内心波澜狂起，她自三岁学唱，五岁学琴，至今未觅一之音，此刻，这个专心致志的青年，不，他是师者，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称得上颜如玉老师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琴逢知己千曲少，她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深呼吸，试着平静下来。伸手，调素琴，琴声悠扬，和着欧阳冲低缓的声音，再起高潮：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一曲而终，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树上的鸟儿在啾啾地叫着。
良久，颜如玉柳眉飞扬，叹道：“公子词曲唱腔撼人心魄，如玉领教了。今日头筹非公子莫属。各位可有异议？”
在座的都微微点头，表示敬服，只有甄剑站起来大叫道：“似这种唱腔走的是歪门邪道，根本不能登得大雅之堂的。”
欧阳冲冷笑道：“难道阁下的无病呻吟的靡靡之音便登得了大雅之堂么？”
颜如玉叹道：“甄公子切莫胡搅蛮缠，如玉以为，这临江仙不在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大江东去之下，豪迈而奔放，间有历史的沧桑和人生的感悟，又不失生命的色彩，这才是大气魄，大手笔，它若是登不得大雅之堂，那么便没有能够登得了大雅之堂的了。”
这话说的客观公正，另外一些看客不住点头表示认可。
甄剑从小被宠坏了的，哪会低头，面露凶相，怒道：“臭小子，仅凭一歌怎能就此拔得头筹？本少爷自幼跟随岭南大画家徐贲学丹青技艺，虽不说青出于蓝但也学业有成，山水费时太久，咱们就画花鸟。此局若输，甄某愿为阁下门下小童。不过，阁下要是输了，哼哼，我让你从我胯下爬着出去，你可有胆量比试？”
欧阳冲笑道：“这有何不敢？”
甄剑见欧阳冲答应，不由得喜上眉梢，笑谓颜如玉道：“姑娘可都听好了，这可是他愿意的，一会儿可不要说我甄剑欺负与他。”
颜如玉暗自着急，心想要是论画，甄剑在江南也算是有名的才子，恐怕这次他真的要吃亏了，嘴上却道：“甄公子深得徐老先生真传，自然无人能比，我看这场赌局还是算了吧。”
甄剑笑道：“如玉姑娘可是有意偏袒这小子罢。”
欧阳冲微微一笑，冲颜如玉拱手道：“多些姑娘美意，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哪能随意更改，请姑娘出题便是，另外将我二人找一幕丝帘隔开，看谁画的快画得好谁便赢了，倒也省事的很。”
甄剑大笑道：“就是这样，我要让你输的很难看。”
颜如玉见他们两人执意如此，也不好劝解，便出了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句诗出自南宋诗人杨万里的七律《小池》，意境清幽，倒也好画。
欧阳冲见过后世大写意派大家的作品，齐白石便是其中一位，其所独创兼工带写的画风开创了书画界的一个新世纪，这点绝对值得借鉴。
很快，小厮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连同毛毡宣纸镇纸以及丹青色盘端了上来，分别置于欧阳冲和甄剑的面前。
“二位请，如玉为各位弹奏一曲青玉案以祝雅兴。”颜如玉见欧阳冲胸有成竹，便不再担心，反倒心中有所期待，期待着这个未名的青年能不能再次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的收获和惊喜。
琴声悠然而起，一曲青玉案尚未结束，却听欧阳冲拍手赞道：“姑娘好琴艺，不才已经画好了，还望姑娘移步一观。”
“好了？”颜如玉惊讶不已，便放下琴弦离开座位，翩然走到欧阳冲的桌前，却见几块大的湿墨或浓或淡占去了整张宣纸的一半，几条重墨勾勒的线条穿插其间，一只小小的红蜻蜓展翅停留在含苞欲放的菡萏花苞之上，很显然，整个画面红蜻蜓是焦点，画的最为细致，花费的时间也最长。
细致到什么程度？颜如玉能够看清蜻蜓翅膀上的脉络，她连连摇头，又不住点头，似如梦呓般喃喃道：“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大写意的意境，工笔的花鸟，两者结合在一起竟然是这个样子，你是怎样想到的，要知道大写意文人字画也只是初次出现而已，然而，此时，细品他这副化作，这大写意的笔触和手法都已经趋于成熟，甚至堪称完美。”过了一会儿，胸脯起伏低声问道：“这画，公子能割爱送给我吗？”
欧阳冲点头道：“姑娘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后面声音小，甄剑倒也听不真切，只闻听欧阳冲说画好了，不禁冷笑：“不会画了罢，哼哼，再给我一个时辰，我定让你从本少爷胯下钻出。”
旁边有好事的笑道：“甄公子不必画了，看如玉姑娘的神态，像是你已经输了呢。”
甄剑笑道：“仁兄太会开玩笑了，这么短的时间，能画什么，充其量画一只蜻蜓而已。”
欧阳冲笑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画了一只蜻蜓，因为这才是重点，而我从不喜欢将笔墨浪费在无关紧要没用的东西身上。”
一语双关，甄剑也听出来了，这是在讥讽他是没用的东西呢。
等跑过去细细一看，甄剑呆住了，傻了。他不是纨绔子弟，自然懂得欣赏懂得什么是真正的艺术，这种画风，他从来没接触过，但这绝对是上品甚至可以称之为神品。
甄剑，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也没有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气概，转头，盯着欧阳冲看了老半天，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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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霓虹小屋的幕后老板，甄剑心里有数，心道要对付这种小角色何须自己动手，只要花钱找两个混混等到天黑偷偷做了就是。于是佯装若无其事地哈哈一笑道：“如玉姑娘说笑了，甄某哪里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颜如玉嘴角一翘，笑道：“甄公子有这等雅量那是最好。”接着问欧阳冲：“公子刚才提到李鬼和李逵，还有颜良文丑，正是【水浒传】和【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公子也喜欢看这些白话小说么？”
欧阳冲笑道：“眼下白话小说已经成为市井百姓茶余饭后消遣的新兴文化形式，将来定会超越其他题材成为社会的主流文学，而在众多的白话小说之中，当属这两部小说最具代表性，在下岂有不一睹为快之理？”
颜如玉如遇知音，欣然问道：“两部之中，公子最喜哪位英雄人物？”
欧阳冲回答：“要说英雄人物，五虎上将之首关羽关云长当属第一。”
颜如玉点头笑道：“公子与如玉的观点倒是一致呢。想关二爷心在曹营心在汉、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后又在华容道义释曹操，实为世间少有忠义之士，他斩颜良，诛文丑，试问天下英雄，谁人能敌？”
欧阳冲赞道：“姑娘高论，在下佩服。”
颜如玉笑道：“公子的见识必定不限于此，还望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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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首词的作者杨慎现在也还没生出来呢，倘若现在能自弹自唱，定能一鸣惊人，可他哪里会什么古筝之类的乐器，罢了，便学一学大衣哥来一曲模仿秀吧，于是说道：“今日的主题似乎是文学和艺术并驾齐驱呢，想必在谈论文学的同时加些艺术元素，似乎更好一些。”
颜如玉问道：“公子有什么新颖的建议，快快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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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颜如玉终于听懂了，不仅词好，曲好，唱的更好，仅仅片刻功夫，这个调子她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记在骨头里，她知道，此曲唱完，从此秦淮河上再无歌者。
即便如她，也无颜面对。颜如玉内心波澜狂起，她自三岁学唱，五岁学琴，至今未觅一之音，此刻，这个专心致志的青年，不，他是师者，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称得上颜如玉老师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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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而终，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树上的鸟儿在啾啾地叫着。
良久，颜如玉柳眉飞扬，叹道：“公子词曲唱腔撼人心魄，如玉领教了。今日头筹非公子莫属。各位可有异议？”
在座的都微微点头，表示敬服，只有甄剑站起来大叫道：“似这种唱腔走的是歪门邪道，根本不能登得大雅之堂的。”
欧阳冲冷笑道：“难道阁下的无病呻吟的靡靡之音便登得了大雅之堂么？”
颜如玉叹道：“甄公子切莫胡搅蛮缠，如玉以为，这临江仙不在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大江东去之下，豪迈而奔放，间有历史的沧桑和人生的感悟，又不失生命的色彩，这才是大气魄，大手笔，它若是登不得大雅之堂，那么便没有能够登得了大雅之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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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剑从小被宠坏了的，哪会低头，面露凶相，怒道：“臭小子，仅凭一歌怎能就此拔得头筹？本少爷自幼跟随岭南大画家徐贲学丹青技艺，虽不说青出于蓝但也学业有成，山水费时太久，咱们就画花鸟。此局若输，甄某愿为阁下门下小童。不过，阁下要是输了，哼哼，我让你从我胯下爬着出去，你可有胆量比试？”
欧阳冲笑道：“这有何不敢？”
甄剑见欧阳冲答应，不由得喜上眉梢，笑谓颜如玉道：“姑娘可都听好了，这可是他愿意的，一会儿可不要说我甄剑欺负与他。”
颜如玉暗自着急，心想要是论画，甄剑在江南也算是有名的才子，恐怕这次他真的要吃亏了，嘴上却道：“甄公子深得徐老先生真传，自然无人能比，我看这场赌局还是算了吧。”
甄剑笑道：“如玉姑娘可是有意偏袒这小子罢。”
欧阳冲微微一笑，冲颜如玉拱手道：“多些姑娘美意，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哪能随意更改，请姑娘出题便是，另外将我二人找一幕丝帘隔开，看谁画的快画得好谁便赢了，倒也省事的很。”
甄剑大笑道：“就是这样，我要让你输的很难看。”
颜如玉见他们两人执意如此，也不好劝解，便出了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句诗出自南宋诗人杨万里的七律《小池》，意境清幽，倒也好画。
欧阳冲见过后世大写意派大家的作品，齐白石便是其中一位，其所独创兼工带写的画风开创了书画界的一个新世纪，这点绝对值得借鉴。
很快，小厮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连同毛毡宣纸镇纸以及丹青色盘端了上来，分别置于欧阳冲和甄剑的面前。
“二位请，如玉为各位弹奏一曲青玉案以祝雅兴。”颜如玉见欧阳冲胸有成竹，便不再担心，反倒心中有所期待，期待着这个未名的青年能不能再次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的收获和惊喜。
琴声悠然而起，一曲青玉案尚未结束，却听欧阳冲拍手赞道：“姑娘好琴艺，不才已经画好了，还望姑娘移步一观。”
“好了？”颜如玉惊讶不已，便放下琴弦离开座位，翩然走到欧阳冲的桌前，却见几块大的湿墨或浓或淡占去了整张宣纸的一半，几条重墨勾勒的线条穿插其间，一只小小的红蜻蜓展翅停留在含苞欲放的菡萏花苞之上，很显然，整个画面红蜻蜓是焦点，画的最为细致，花费的时间也最长。
细致到什么程度？颜如玉能够看清蜻蜓翅膀上的脉络，她连连摇头，又不住点头，似如梦呓般喃喃道：“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大写意的意境，工笔的花鸟，两者结合在一起竟然是这个样子，你是怎样想到的，要知道大写意文人字画也只是初次出现而已，然而，此时，细品他这副化作，这大写意的笔触和手法都已经趋于成熟，甚至堪称完美。”过了一会儿，胸脯起伏低声问道：“这画，公子能割爱送给我吗？”
欧阳冲点头道：“姑娘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后面声音小，甄剑倒也听不真切，只闻听欧阳冲说画好了，不禁冷笑：“不会画了罢，哼哼，再给我一个时辰，我定让你从本少爷胯下钻出。”
旁边有好事的笑道：“甄公子不必画了，看如玉姑娘的神态，像是你已经输了呢。”
甄剑笑道：“仁兄太会开玩笑了，这么短的时间，能画什么，充其量画一只蜻蜓而已。”
欧阳冲笑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画了一只蜻蜓，因为这才是重点，而我从不喜欢将笔墨浪费在无关紧要没用的东西身上。”
一语双关，甄剑也听出来了，这是在讥讽他是没用的东西呢。
等跑过去细细一看，甄剑呆住了，傻了。他不是纨绔子弟，自然懂得欣赏懂得什么是真正的艺术，这种画风，他从来没接触过，但这绝对是上品甚至可以称之为神品。
甄剑，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也没有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气概，转头，盯着欧阳冲看了老半天，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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