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新庄园英雄救美中蛇毒
小说：大明雄鹰传作者：醉叶字数：4273更新时间 : 2017-02-20 21:33:24
从北京往南经廊坊，过静海，一路之上车辚辚马萧萧，由于生怕颠簸了皇后，所以走得并不快，直到傍晚时候才到达沧州府。刚到青县的时候沧州知府便派人迎接，却被皇上回绝了：除了伙食由沧州府专供，其余一切从简，就住驿站，明早出发。
天子住驿站，沧州卫指挥使一夜没合眼，亲自率领五千精锐兵马守卫在驿站周围，整夜灯火通明。还好，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继续南行，沿途之中，路边的田地尽是些高粱谷子大豆之类的低产作物，相对来说谷子种的较多些，其时谷苗已经有小腿高了，但看上去长得并不好，叶子黄褐相间，似乎得了锈斑病，不断看到有三三两两的农民在田间除草捉虫。
“解爱卿，今年看来收成并不很好呀。”皇上脸上颇为忧郁地问道。
“回皇上，北方冬小麦已经入库，收成教往年多一成左右，这谷子原本产量就低，即便减产，影响也不大。”解缙回答。
“既然产量不大，何必种它？”
“皇上有所不知，这个时节除了种谷子便是高粱豆类，这高粱虽然产量比谷子稍高了一点，却极难下咽，在年景好的时候都是用作酿酒或当做饲料的，至于豆类产量更低，大豆倒还强些，而且可以做豆腐榨豆油，所以种的便多些，似绿豆小豆红豆豌豆这些都是产量极低的，种的也极少，故在各地布政使司通常都是忽略不计的。”解缙解释道。
“哦，难道就没有一种产量高的粮食作物适合于北方种植吗？”朱棣问道。
解缙刚要回答没有，却见欧阳冲朝他眨了眨眼睛，走到皇上面前回答：“回皇上，目前没有，但等郑大人环球归来之时便有了。”
“当真？”永乐帝眉开眼笑。
“微臣哪敢欺骗皇上？”欧阳冲微微一笑。
“不知现在郑和到哪里了？自从上次飞鸽传书说是在红海遇到英吉利的铁船，并接到两位特使收到朝廷的密书，沿着大陆岸往南航行之后便再也没有船队的信息了。”朱棣眼中似乎有一丝忧虑。
“这么远的距离，最优良的信鸽也是飞不回来的，不过皇上放心，以我大明宝船，想要环球航行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相信再有一年，便有郑大人的信了。”欧阳冲安慰道。
“但愿如此。”朱棣点头。
当走到吴桥县的时候，却听皇后在车中说了一句：“好美的田园生活，皇上，你看——”
永乐皇帝顺着皇后所指方向果然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一片青碧，村舍掩映于绿树之间，再往前走了几里路，却见路两边的植物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的田地不再分成小块儿，而是大面积种植，种植的全是大豆，绿油油的大豆苗一眼望不到边。
“好，既然皇后喜欢，我们今夜就在此处休息。”既然皇上发话了，那么就赶紧找地方住下吧，然而大约走了十几里地，还是满眼的大豆，金甲侍卫大刀营指挥使刘晨见田地里尚有一些农人在手持水龙在给大豆浇水，便上前问道：“老伯，这里可是吴桥县？”
老农看他一副金甲侍卫打扮，便笑答：“看你是京里来的吧？这里还是吴桥，再往南二十里就到德州了。”
刘晨又问：“老伯知不知道最近的驿站还有多少里？”
老农回答：“吴桥没有驿站，最近的驿站也得到德州了。”
刘晨颇为失望，但皇命难违，想了想，问道：“这片庄稼长势真是喜人，请问老伯，这是你自家种的地吗？”
那老农呵呵笑道：“大人真是太看得起老叟了，这么大片田地，就算是吴桥最大的地主也没有这般能耐，我一个老头子，何德何能，做出这番功绩？老叟只不过是帮人打长工的。”
刘晨大奇，连忙问道：“既然不是地主的田地，那又是谁的？”
老农笑答：“大人有所不知，这里原本是汉王的封地，自从汉王犯了事儿，年前便由朝廷收了回去，今年初从京城工部屯田司下来个员外郎柳大人，在吴桥成立了南直隶分公司，柳大人亲自下地查看图纸，进行规划，将附近村子的闲余老百姓组织起来每月管吃管住还发工钱，大家齐心协力，这才有了这片庄园呐。”
刘晨点点头，心里已经有谱，既然是屯田司干的，那么找欧阳冲没错。
等赶上队伍，跟皇上一说，皇上连连点头，回头对欧阳冲说道：“这原来是到了欧阳爱卿的地盘了呢。”
欧阳冲刚开始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听到是到了吴桥这才反应过来，年初他是派柳善担任南直隶分公司总经理的，但柳善这人木讷不善言辞，所以他到底在南直隶干了些什么，他还真不清楚。如今皇上如此问起，便笑答：“既然是雄鹰集团的，那么归根到底还是皇上的，因为这地是朝廷的，如此算来，皇上乃是第一大股东，我那些黄金可没有皇上的土地值钱呢，况且眼下情势，公司政企不分，公司依然是打着工部的旗号经营的，所以皇上才是这片田地的真正主人。”
永乐帝闻听颇为受用，一路说说笑笑，又谈了些公司的事情，此时已到种植区尽头，紧接着的却是一个牧场，里面养了牛羊猪等牲畜。再往旁边看，则是一个狭长的水塘，映着黄昏的余晖，平静的水面宛如一块琥珀，靠近路边浅水区的荷塘满是田田的荷叶，粉红的花苞窜出水面，煞是可爱。荷叶之下，草鱼、鲢鱼、鲫鱼、鲤鱼还有鲶鱼穿梭其间，麻鸭和狮头鹅成群结队在水面觅食，好不热闹。
水塘的后面是连绵不绝的桑田和成片的葡萄园，果绿色的葡萄已经有黄豆大小，桑树之下葡萄园中，成群的小鸡在啄食，再远处便是附近的村庄，袅袅炊烟已经依稀可见，看来一天又要过去了。
“皇上，到了这种地方，我的病似乎大好了呢。”皇后在绛珠的搀扶下，望着这恬静优美的田园风光，脸色确实好了许多。
“欧阳爱卿，既然吴桥没有驿站，那么我们便住在工部衙门吧。”
欧阳冲领命快马加鞭来到衙门处，见到柳善的时候，却见这老头儿正脱了鞋赤着脚跟女儿柳青一起在门口小河里捉青蟹呢。连忙笑着说道：“柳大人，好雅兴呐。”
柳善抬头一看，却是欧阳冲，连忙上岸，擦了把手握住笑道：“原来是欧阳大人，皇上也一起来了吗？”
欧阳冲点头道：“皇上准备住在你这里呢，快些准备一下迎接圣驾，记住，不必铺张，但一定要将我们自己公司的特色产品给皇上尝一尝，还有，派人告诉吴桥所及衙门派人前来护驾。”
柳善答应一声，连忙准备去了。站在水中的柳青一时间扎杀着双手不知所措，那浸在溪水中的一双小脚丫便如玉雕一般，挽起裤腿露出的小腿也如一段玉藕，片刻之后，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反而嫣然一笑道：“欧阳大人莫不是有皇命在身，下来摸几只河蟹也是一件乐事呢。”
欧阳冲点点头，笑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听说这河蟹味咸、性寒，最是能治散血、阴虚之症的，今晚我们便捉些蒸了给皇后吃或许对她的病大有用处，哦，还有这个时候的知了猴也很是一道美味呢。”说着便将汗血马栓在河边树上，将衣袍别在腰间，脱鞋除袜来到溪水之中，凉爽的溪水贴着脚面涔涔流过，便仿佛一头小兽用舌尖轻轻舔舐，简直舒服极了。
柳青伸手搀住他，笑道：“大人也好兴致，要说那知了猴，我记得千金方上说它味甘、咸、寒，入肺、肝经，是重要的辛凉解表中药。蝉蜕更是具有抗菌、祛寒、镇惊、利尿的功效哩。”
欧阳冲点头道：“妹妹好记性，这两道菜我们便都包了罢。”
柳青笑道：“既然大人叫我妹妹，那我可就斗胆叫大人一声哥哥了？”
“哥哥求之不得，在这种自然环境，要是还大人长大人短的那才扫兴。”欧阳冲笑道。
“哥哥说得对，妹妹举双手赞成。”柳青嘴角一翘，调皮地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
好可爱的丫头，欧阳冲心中一荡，便问道：“朝廷成立理工学院，你没有报名考试吗？”
柳青笑道：“我当然报名了，也录取了，读的是农学和生态学，可是光有课本，没有指派老师，我想既然没有老师，索性就向蒯校长提出申请，要求以生产实践为师，理论联系实际——”
欧阳冲不断点头：“嗯，有道理。只要你肯学，前途必然是光明的。”
“谢谢你。”柳青动情地说道。
“什么？”
“你这么信任我呀？要知道，我可是一介女流呐。”
“女人怎么了，女人同样拥有一片蓝天，女人也是人。”
沉默。
四周只有时高时低的蛙鸣和溪水流淌哗啦啦的响声。夕阳已经落入山下，夜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
两人手牵手，在黑暗中映着微弱的月光和点点萤火，河蟹捉了半竹篓，知了猴也摸了半口袋，正打算顺着小溪往回走呢，忽听柳青说道：“嘘，小声，听声音似乎有一只母蟹呢。”
欧阳冲小声道：“你连公母都能分清？这蟹似乎跟人不是一样呢。”
柳青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禁脸上一红，嗔道：“母蟹尚未产子，身体沉闷，故而声音也要大些。”
欧阳冲微微一笑，便站在她身后看她捉母蟹。柳青全神贯注，躬身弯腰之际，那浑圆的臀部翘起，恰好抵在欧阳冲的腰前，天籁之中美人相伴，这要是连原始的反应都没有那还算是个正常男人吗？
却忽然听到柳青：“哎呀”一声，身体晃动一下就要跌倒，情知有事，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定睛一看，一条水蛇正死死咬住柳青的小腿，于是想都没想，哗楞楞一声将腰间软剑抽了出来，只一下便将那蛇头劈成两半。
再看柳青小腿已经肿起并发青，脸色一片潮红，呼吸都急促起来，双眼迷离，嘴唇发紫，喃喃道：“哥哥，我要死了。”
“傻丫头，别说傻话，有哥哥在，你死不了的。”蓦然间，欧阳冲想起了薛晓晓在他怀里死去的那一刻，心猛地被揪了起来，不，她不能死，绝对不能，这样的惨剧不能再发生了，如果柳青真的死去，他会疯掉的。
欧阳冲一把将柳青抱在怀里，蹲下身来，左手抓住她受伤的小腿，找准蛇咬的创口，用嘴贴近她的小腿，使劲吮吸起来。
“不要，你会没命的——”伴着呢喃般的地狱，欧阳冲明显地感到柳青身体剧烈一颤。
“别动——”欧阳冲双臂用力，令她动弹不得。
黑红的血液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冲击着他的味蕾，蛇毒通过唾液渗透到他的血液之中，蛇毒吸进嘴里，然后吐掉，再吸，三次，四次，十次——这个动作不知机械地做了多少遍，欧阳冲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倒在清凉的溪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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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爱卿，今年看来收成并不很好呀。”皇上脸上颇为忧郁地问道。
“回皇上，北方冬小麦已经入库，收成教往年多一成左右，这谷子原本产量就低，即便减产，影响也不大。”解缙回答。
“既然产量不大，何必种它？”
“皇上有所不知，这个时节除了种谷子便是高粱豆类，这高粱虽然产量比谷子稍高了一点，却极难下咽，在年景好的时候都是用作酿酒或当做饲料的，至于豆类产量更低，大豆倒还强些，而且可以做豆腐榨豆油，所以种的便多些，似绿豆小豆红豆豌豆这些都是产量极低的，种的也极少，故在各地布政使司通常都是忽略不计的。”解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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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缙刚要回答没有，却见欧阳冲朝他眨了眨眼睛，走到皇上面前回答：“回皇上，目前没有，但等郑大人环球归来之时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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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看他一副金甲侍卫打扮，便笑答：“看你是京里来的吧？这里还是吴桥，再往南二十里就到德州了。”
刘晨又问：“老伯知不知道最近的驿站还有多少里？”
老农回答：“吴桥没有驿站，最近的驿站也得到德州了。”
刘晨颇为失望，但皇命难违，想了想，问道：“这片庄稼长势真是喜人，请问老伯，这是你自家种的地吗？”
那老农呵呵笑道：“大人真是太看得起老叟了，这么大片田地，就算是吴桥最大的地主也没有这般能耐，我一个老头子，何德何能，做出这番功绩？老叟只不过是帮人打长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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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伸手搀住他，笑道：“大人也好兴致，要说那知了猴，我记得千金方上说它味甘、咸、寒，入肺、肝经，是重要的辛凉解表中药。蝉蜕更是具有抗菌、祛寒、镇惊、利尿的功效哩。”
欧阳冲点头道：“妹妹好记性，这两道菜我们便都包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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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冲微微一笑，便站在她身后看她捉母蟹。柳青全神贯注，躬身弯腰之际，那浑圆的臀部翘起，恰好抵在欧阳冲的腰前，天籁之中美人相伴，这要是连原始的反应都没有那还算是个正常男人吗？
却忽然听到柳青：“哎呀”一声，身体晃动一下就要跌倒，情知有事，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定睛一看，一条水蛇正死死咬住柳青的小腿，于是想都没想，哗楞楞一声将腰间软剑抽了出来，只一下便将那蛇头劈成两半。
再看柳青小腿已经肿起并发青，脸色一片潮红，呼吸都急促起来，双眼迷离，嘴唇发紫，喃喃道：“哥哥，我要死了。”
“傻丫头，别说傻话，有哥哥在，你死不了的。”蓦然间，欧阳冲想起了薛晓晓在他怀里死去的那一刻，心猛地被揪了起来，不，她不能死，绝对不能，这样的惨剧不能再发生了，如果柳青真的死去，他会疯掉的。
欧阳冲一把将柳青抱在怀里，蹲下身来，左手抓住她受伤的小腿，找准蛇咬的创口，用嘴贴近她的小腿，使劲吮吸起来。
“不要，你会没命的——”伴着呢喃般的地狱，欧阳冲明显地感到柳青身体剧烈一颤。
“别动——”欧阳冲双臂用力，令她动弹不得。
黑红的血液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冲击着他的味蕾，蛇毒通过唾液渗透到他的血液之中，蛇毒吸进嘴里，然后吐掉，再吸，三次，四次，十次——这个动作不知机械地做了多少遍，欧阳冲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倒在清凉的溪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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