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倩影婀娜映南窗，暗香浮动月黄昏
小说：大明雄鹰传作者：醉叶字数：3780更新时间 : 2017-02-20 21:33:24
方小雅别无去处，便收拾好全部家当，除了随身衣物还有一些书籍，再无其他，搬到欧阳冲的尚书府去了。欧阳冲将方小雅安排在最里面的紫竹轩住了下来，原本是准备给她配一名丫鬟的，可方小雅自小清苦惯了，说什么也不要，欧阳冲只好作罢。
欧阳冲每天去工部处理筹备大明雄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一干事宜，由于皇上和公主带头购买，截止到目前，短短十几天时间大明雄鹰股份已经被京城的大小官员以及商贾地主认购了五百多万份，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欧阳冲知道，作为从来没有的新生事物，大明朝第一只股票决不能失败，而且要让所有的股东尝到高额回报的甜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顺利发行第二只第三只一直到第N只股票。有了钱，就好办事了，加上六扇门工部这杆大旗，全国的资源还不随意征调。
欧阳冲忙得不可开交，方小雅也没闲着，她轻易也不出门，即便出门也是以男装示人，平日里便坐寒窗之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时间不知不觉到了腊月二十二。
明天就是小年了，欧阳冲忙活了一天，拗不过几位王公大臣的盛情邀请，便到荒唐王爷齐王府那里胡吃海喝了一通，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欧阳冲喝得头晕脑胀脸红脖子粗，与另外几位王公大臣一起辞别朱高曦，从齐王府出来也没坐轿便匆匆赶回家来。
长夜漫漫，躺在床上回想起这半年来的经历，竟如过眼云烟，拓跋香香离他而去，将他视作杀父仇人，家人远在欧阳山庄，尤其是她的妈妈定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夜不能寐，林如诗和娜拉也不知怎么样了，在这信息闭塞的年代，他没有办法解决这一切一切的烦恼，心中郁闷，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去找方小雅说说话解解闷。
要说尚书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进的院子十几分钟便到头了，紫竹轩房门紧闭，平日里是没有人来这里的，欧阳冲为了给方小雅提供一个清静的环境，严命下人们没有什么事情不要随意进出这个院子。
院子里一张石桌，四张石凳，沐浴在如水的月色中，几树腊梅开得正盛，清风徐来，沁人心脾。紫竹轩西厢房还亮着灯，这个时间应该还是方小雅夜读的时间。
蓦地，欧阳冲止住了脚步，眼光落在了南窗之上，那是一个人影，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女人妖娆躯体的影子，一条玉腿缓缓伸出，五根匀称清秀的手指顺着秀丽可人的脚尖缓缓划过，另一只玉手则伸过头顶，如瀑的秀发垂落，一阵哗啦啦的声响，美丽的影子轻轻仰起头，甩了甩长长的秀发，南窗顿时有斑斑水滴落上。
欧阳冲看得呆了，心跳的厉害，毫无疑问，方小雅正坐在木盆里洗澡，灯光是在北侧的，恰恰将她美丽的倩影映在南窗之上。
不得不说，这是美的享受，欧阳冲索性坐在石凳上，静静地欣赏着南窗上的灯影，不知不觉间那月儿已经落到西墙之下了。
嘿，见过洗澡的，没见过这么洗澡的，这都洗了多长时间了，都快一个时辰了吧。看这丫头抚摸自己身体的样子是那么专注那么迷情，莫非，这丫头是个自恋狂？
听说这样的人都是喜欢关注自己的尤其是引以为自豪的方面，这丫头身材容貌都不错，也难怪她如此迷恋自己，欧阳冲心中正暗自琢磨，却突然听得里面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便是水盆被打翻的生音。
欧阳冲反应有多快，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是当声音传到他耳朵的同时，他一个箭步便窜了进去，那扇门是被他硬生生撞开的。
方小雅蜷缩在床头上蒙着一床棉被正兀自瑟瑟发抖，一双俏皮而白皙的小脚丫露在被褥外面，惹得欧阳冲一阵心跳，他环视四周，除了在墙角的桌子上发现一只硕大的老鼠之外，再无其他异常。
“小雅莫怕，小雅莫怕，哥在这里。”欧阳冲安慰她道。
“有老鼠，一只大老鼠。”方小雅瑟缩着慢慢露出头来，往北边一看，吓得哇地一声将小脑袋重又缩回被窝里。
欧阳冲见那只老鼠的个头足以赶上一只半大黄鼠狼了，正大模大样蹲在油灯旁边偷吃灯油，见他进来也不害怕，吱吱叫了两声照吃不误，不由得冷哼一声，拾起桌上一只毛笔，抬手射去，那硕鼠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被钉在北墙上，欧阳冲过去用手握住毛笔杆，顺着大门扔出墙外。
欧阳冲在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方小雅的后背，柔声道：“乖，别怕，一只老鼠而已，已经被我打死了。”
方小雅这才露出头来，脸色一红，低声说道：“欧阳公子见笑了，小雅最怕老鼠了。”
欧阳冲笑道：“怕老鼠的女人多得是，我怎么会笑你？再说这只老鼠都成精了，就是一般男子都会心虚一阵子呢。”
方小雅望着欧阳冲，突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欧阳冲脸上一红，搔搔后脑勺，咧咧嘴，笑道：“原本是想找你聊聊天的，没想到刚到这里就听你喊叫，还以为是遇到歹人了呢，嘿嘿，没想到是一只大老鼠，嘿嘿，一只大老鼠。”
方小雅歪着头，乌溜溜的大眼珠眨了眨，说道；“真的？”
实话实说还是欺骗与人？欧阳冲站起来踱了几步，看到书桌上都是跟明年春闱有关的书，有【策论】，有词赋经义，甚至还有玉泉书院内部使用的【八股命题】，连忙说道：“真的假不了，小雅啊，你这是要参加明春的会试么？”
方小雅点头道：“上次多亏你一句话，那吕玉果然找礼部给我办了个国子监监生的出身，有了这个出身，便可以报明年的春闱了。”
“他为什么不给你弄一个举人出身？”欧阳冲问道。
“大明朝乡试很严，举人出身是很难造假的，不过有国子监出身对我来说是一个样了，小雅有信心明年春闱进士及第。”方小雅朱唇轻启，露出两排细碎的小白牙。
“你竟如此自信？可是之前，你可是连举人的出身都没有啊。”欧阳冲奇道。
“乡试是要五人联保的，但小雅的身份特殊，没有人愿意在保荐书上签字，故小雅一直未能如愿。”方小雅黯然道。
“你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同志，怎能没人替你担保？”欧阳冲更加奇怪。
“欧阳公子有所不知，那些都是痛恨朝廷的，又怎能让我考取他们的功名？可是，他们哪里明白小雅的志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方小雅眼里闪着幽幽的光芒，有仇恨更有憧憬。
“哦，原来如此。”欧阳冲心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竟然没有看透，看来喝酒误事，一点不假。
提到喝酒，欧阳冲忽然灵机一动，美人就在身边，不揩点油似乎不是他的风格，于是张了张嘴，作呕吐状。
方小雅慌了，想要给他拿东西接着，可是身上却没穿衣服，缩在被窝里不敢动，只是紧张地叫道：“你可别吐在我的被褥上。”
欧阳冲也不答话，眼睛闭上，身体晃了晃，张开双臂扑倒在方小雅的身上，两手恰好搭在她的两条玉腿上，轻轻抚摸了两下便再也不动。
“欧阳冲，欧阳冲，你怎么了？呜呜，你可别吓我呀——”方小雅慌了手脚，以为欧阳冲喝酒醉死了，眼泪都流出来了，伸手试试他的鼻息，却有一息尚存，又摸了摸他的心口，心脏不仅还在跳动，而且跳动地雄壮有力。想要将他搬开，却哪里搬得动？欧阳冲偷偷睁开眼睛，恰好可以看见方小雅缩在被窝里的挺直白皙修长的大腿，不禁暗道：有此艳遇，心脏不狂跳才怪呢。
方小雅摆弄了半天，只不过给他的双手换了个地方，将它们从自己的腿上移到被子上，被子下面却是她平坦的小腹。方小雅也是没有办法，两人就这么被里被外相依相拥，灯油燃尽，一缕青烟之后，室内一片漆黑，方小雅毫无睡意，静静地听着欧阳冲匀称的喘息声，竟然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一更天过后，炭炉里的煤炭已经熄灭了，房间里有点冷，小手轻轻扯了扯被子，盖在欧阳冲的身上，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真的醉了，欧阳冲嗅着处女身上独有的芳香，竟然昏昏沉沉地睡去，在梦中，梦到与拓跋香香举行了婚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高堂之上，赫然坐着死去的拓跋三头领的尸骨。洞房之夜，正欲欢好，拓跋香香那双温柔的小手忽然长出了长长的指甲，朝他的头颅抓了下来大呼：还我爹爹命来。
欧阳冲大惊，右手本能地将她的手腕抓住，凄然道：“香香，听我说，不是我害死你爹爹的，凶手另有其人。”
“公子，你在说梦话呢，快点醒醒。”一个女人在叫他，却不是拓跋香香的声音，欧阳冲睁开眼，拓跋香香不见了，眼前的少女正是方小雅，她的一只手腕还被自己攥着，却听方小雅说道：“我见你的头发蓬乱，原本是想理顺一下的，那料到你抓住了我的手。
欧阳冲尴尬地放开她的玉手，见已经是佛晓时分，便不好意思地说道：“小雅，昨夜出丑了，你可不要笑我。”心里却想刚才怎么不抓住那对玉兔，真是太可惜了。
方小雅慨然道：“我不会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的，不过，你要记住了，以后喝了酒不准踏进紫竹轩半步。请吧——”
今天是二十三，欧阳冲寻思着这第一个小年怎么着也得过得像模像样些，如今圣上顺承太祖遗训，提倡清廉节俭，故朝廷大员的年货都得自己去购置，欧阳冲便琢磨着去天桥大集买些鞭炮香火还有灶马爷是必不可少的，此时见方小雅翻脸比翻书还快连忙陪笑道：“哥今天休假，陪我去逛天桥大集买些东西吧。”
方小雅想了想，竟然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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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冲忙得不可开交，方小雅也没闲着，她轻易也不出门，即便出门也是以男装示人，平日里便坐寒窗之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时间不知不觉到了腊月二十二。
明天就是小年了，欧阳冲忙活了一天，拗不过几位王公大臣的盛情邀请，便到荒唐王爷齐王府那里胡吃海喝了一通，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欧阳冲喝得头晕脑胀脸红脖子粗，与另外几位王公大臣一起辞别朱高曦，从齐王府出来也没坐轿便匆匆赶回家来。
长夜漫漫，躺在床上回想起这半年来的经历，竟如过眼云烟，拓跋香香离他而去，将他视作杀父仇人，家人远在欧阳山庄，尤其是她的妈妈定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夜不能寐，林如诗和娜拉也不知怎么样了，在这信息闭塞的年代，他没有办法解决这一切一切的烦恼，心中郁闷，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去找方小雅说说话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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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冲反应有多快，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是当声音传到他耳朵的同时，他一个箭步便窜了进去，那扇门是被他硬生生撞开的。
方小雅蜷缩在床头上蒙着一床棉被正兀自瑟瑟发抖，一双俏皮而白皙的小脚丫露在被褥外面，惹得欧阳冲一阵心跳，他环视四周，除了在墙角的桌子上发现一只硕大的老鼠之外，再无其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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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鼠，一只大老鼠。”方小雅瑟缩着慢慢露出头来，往北边一看，吓得哇地一声将小脑袋重又缩回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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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在说梦话呢，快点醒醒。”一个女人在叫他，却不是拓跋香香的声音，欧阳冲睁开眼，拓跋香香不见了，眼前的少女正是方小雅，她的一只手腕还被自己攥着，却听方小雅说道：“我见你的头发蓬乱，原本是想理顺一下的，那料到你抓住了我的手。
欧阳冲尴尬地放开她的玉手，见已经是佛晓时分，便不好意思地说道：“小雅，昨夜出丑了，你可不要笑我。”心里却想刚才怎么不抓住那对玉兔，真是太可惜了。
方小雅慨然道：“我不会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的，不过，你要记住了，以后喝了酒不准踏进紫竹轩半步。请吧——”
今天是二十三，欧阳冲寻思着这第一个小年怎么着也得过得像模像样些，如今圣上顺承太祖遗训，提倡清廉节俭，故朝廷大员的年货都得自己去购置，欧阳冲便琢磨着去天桥大集买些鞭炮香火还有灶马爷是必不可少的，此时见方小雅翻脸比翻书还快连忙陪笑道：“哥今天休假，陪我去逛天桥大集买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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