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过去
小说：丧元二零一四作者：临江远眺字数：6414更新时间 : 2013-06-21 23:50:00
林超搂着焦来福的身体不停地哭着，焦来福躺在林超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说着话，林超没有脸看着焦来福，只能低着头默默地听着，默默地流泪。
“林队！以……以后要自己卷旱……旱烟了，记得想抽……抽劲儿大的就多……多放点烟叶，想劲儿小……小点的就少放点烟叶，卷烟的……的时候要细致，不要……不要太马虎，要不然烟叶就会都漏出去的……”焦来福说到这里，就没有声音了，身体开始一下一下地抽搐起来。
林超不停地点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焦来福的肩膀上，抱着焦来福的手更紧了。
过了一会，林超慢慢地抬起头，发现怀里的焦来福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眼睛半闭着看向屋顶，眼里带着淡淡的不舍。林超松开了焦来福，伸出了右手，把焦来福的眼睛合上了，静静的看着焦来福那张安祥的脸，那张慈祥的脸，那张总是带着热心笑容的脸，那张已经安静的睡着的脸。林超想把这张脸牢牢地记在心里，永远不想忘记，不想忘记和焦来福的相识，不想忘记焦来福曾经做过的一切，不想忘记焦来福对林超的关心。
听到远方传来的120急救车的声音，林超慢慢地把焦来福的尸体，从自已经跪麻木的腿上抱起，俯身准备放到了地上，林超刚刚把焦来福的尸体抱起来的时候，焦师傅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林超愕然看到焦来福睁开的眼睛，眼球已经分不清黑白两色了，并流出了黑血，嘴里发出了焦来福苍老的声音：
“林超！你为什么当时不救我，你为什么当时不救我？如果你救我，我就不会死了！你骗我！市医院住院部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待遇，那里都是和我一样的尸体”
话音刚断，从焦来福的嘴里又传来了朱大哥的声音：
“你和王寿海把我的脑壳砸碎了，把我的脊椎踢断了，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砸碎你们的脑壳，我要踩断你们的脊椎……”说完，焦来福伸出双手抓住了林超抱着他的胳膊，张开了腥臭并流着黑血的大嘴，咬在了林超的脖子上……
“啊……”林超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自己专用寝室的床上，摇了摇头自语道：
“原来是梦。”说完用手一摸脸，发现脸上出了一层黏黏的“油汗”，深呼了一口气，拿过床头的闹钟一看，才刚刚凌晨五点三十五。林超从床上下来，拿过了昨天放在床头的旱烟袋，走进了卫生间。
林超坐在了马桶上，从旱烟袋里掏出了旱烟纸，又从旱烟袋里捏出了一撮旱烟，均匀的洒在旱烟纸上，从旱烟纸末端……轻轻地卷着旱烟，林超突然想起来，焦来福教林超卷旱烟的时候……
当时是下半夜，林超和焦来福在物业办公室值班，林超当时兜里面的香烟抽吸完了，恰巧烟瘾上来了，出去准备买一盒回来抽，但是到了外面才发现，这个时间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林超只能晦气的又走了回来，当一进物业办公室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微微刺鼻的烟草味，林超定睛一看，焦来福正坐在沙发上抽着怪异烟卷，因为当时林超和焦来福还不熟，所以敢开口问人家，只是使劲在烟雾浓的地方，用力吸了吸鼻子，稍微缓解一点烟瘾。这个动作被焦来福看到了，焦来福笑了笑，知道林超烟瘾上来了，露出了他那发黄的牙齿慢慢地说：
“林队啊！兜里没有烟了？”
林超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顺便吸了吸焦师傅刚刚吐出的烟圈。
焦师傅把身边的旱烟袋扔给了林超说：
“看你的烟瘾也上来了！那！刚刚弄来的夹皮沟旱烟，相当不错！尝尝！”
“哎！谢谢啊！焦师傅！”林超接过旱烟袋，扬着眉毛笑着回答道。可是当林超把旱烟袋打开的时候，从里面掏出了一摞大概长120mm宽35mm的旱烟纸，还有一大把的旱烟叶，林超当时就愣在那了，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回过头看着“吧嗒吧嗒”抽的爽的焦来福，尴尬的说：
“焦师傅，这……这个东西怎么抽啊？”
焦师傅一看林超举着那一摞烟纸，无奈的坐在那，笑了笑，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坐在了林超边上，从林超手里接过那摞旱烟纸，撕下一张给林超，然后自己也撕了一张，随后把旱烟袋拿到两人中间，一个手把旱烟纸的一面向内折三分之一，两手向两边一捋说：
“那烟纸折成我这个样子。”林超觉得很简单啊！，把手里的烟纸这成了焦师傅的那个样子。
“然后再打开让它变成这个摸样。这样的话烟叶就不会跑掉。”说着打开了折过的地方，从侧面看打开的烟纸很像一个字母“V”。林超也跟着照做了。
焦来福看着林超折的不错，就继续了下一步，从旱烟袋里捏了一撮烟叶，洒在了折好的烟纸上说：
“捏一点烟，洒在折好的卷烟纸上，如果喜欢劲大点的，就多撒点。如果喜欢劲小的，就少撒点。但是一定要记住，要撒的均匀。”林超看焦师傅撒完烟叶，也从旱烟袋里捏了一撮烟叶，可能是当时烟瘾上来了，就多撒了一点烟叶在折好的纸上。
焦来福看着林超多撒的烟叶笑了笑没说什么，双手用大拇指把之前折过的那个面，盖在了均匀的烟叶上，然后轻轻的卷了起来，让整个烟纸包裹住里面的烟叶，左手轻轻地捏住已经成喇叭状的烟卷，右手揪住了靠右面喇叭状最大的那一部分，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向一个方向使劲捏搓着，使左手里的烟卷随着惯性一点点的卷紧……
林超也用折过的那个面盖在了烟叶上，然后右手揪住喇叭状那面开始卷了起来。
没过一会，焦来福看手里的旱烟卷的很实成了，就用烟嘴那边的纸头沾了点吐沫，使纸头黏在了烟卷末端上，然后将右手卷出来的那个蒂把揪掉，露出了里面的烟叶，然后把细的那面塞进了嘴里面，用火机点着了另一面，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看到了么？其实很简单的。”
林超一看焦师傅的烟抽上了，自己的烟瘾更凶了，低头看着自己卷的旱烟傻眼了：什么啊？我卷的这是什么啊？怎么跟焦师傅卷的不一样啊！这……这是大白兔吧？林超无奈的想到。此时林超手里的烟卷也成型了，只不过左边的烟蒂把特别大，而烟中间特别粗，细的那面还在向外漏着烟叶，和我们经常吃的大白兔奶糖很像。林超心一横，管他难看不难看，先过瘾了再说。用右手掐掉蒂把，用舌头舔了一下另一面的纸头，把细的一面塞到了嘴里，用打火机点着了比较粗的那头，迫不及待的狠吸了一口。“咳”“咳咳”一股浓烟顺着林超的气管冲进了肺子里，林超一下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咳嗽边对焦来福说：
“焦师傅~这烟~劲儿这么大啊！”
焦来福看到林超的样子，过来拍了拍林超的后背，笑着说道：
“傻孩子，旱烟劲大，你还卷的那么粗，能不呛到吗？”
没过一会林超不咳嗽了，又把手里的旱烟放到了嘴里，轻轻地吸了一口，这次虽然浓烟也进了肺子里，但是没有那么呛了，而且带有一丝丝的甜味，而且烟瘾一下子就没有了。林超抽了几口，陶醉的转过头来对着焦来福说：
“焦师傅，抽旱烟真过瘾啊！”焦来福看着过着烟瘾的林超，也吸了一口手里的旱烟，点着头满意的笑着……
可能是经常卷烟熟能生巧的关系，林超现在卷的烟已经比焦来福卷的还要好了。林超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纸头，让纸头粘在烟卷上，右手掐掉烟蒂把，将细的一面塞进了嘴里，右手拿起打火机点着了另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向后倚在了马桶盖上，慢慢地吐出了烟圈，眼睛不知道是烟呛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渐渐地湿润了起来。
大概十五分钟后，林超在卫生间里收拾完个人卫生，走出来换下了身上的工作服，穿上了自己的运动衫，从专用寝室走了出去。
从拢上来到楼下的物业办公室，看到郭子良躺在物业办公室的沙发上熟睡着，林超轻轻地拿了张椅子坐在了接待窗口旁边，看着地上虽然已经清洗，但是没有被清洗干净的血液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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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队！以……以后要自己卷旱……旱烟了，记得想抽……抽劲儿大的就多……多放点烟叶，想劲儿小……小点的就少放点烟叶，卷烟的……的时候要细致，不要……不要太马虎，要不然烟叶就会都漏出去的……”焦来福说到这里，就没有声音了，身体开始一下一下地抽搐起来。
林超不停地点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焦来福的肩膀上，抱着焦来福的手更紧了。
过了一会，林超慢慢地抬起头，发现怀里的焦来福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眼睛半闭着看向屋顶，眼里带着淡淡的不舍。林超松开了焦来福，伸出了右手，把焦来福的眼睛合上了，静静的看着焦来福那张安祥的脸，那张慈祥的脸，那张总是带着热心笑容的脸，那张已经安静的睡着的脸。林超想把这张脸牢牢地记在心里，永远不想忘记，不想忘记和焦来福的相识，不想忘记焦来福曾经做过的一切，不想忘记焦来福对林超的关心。
听到远方传来的120急救车的声音，林超慢慢地把焦来福的尸体，从自已经跪麻木的腿上抱起，俯身准备放到了地上，林超刚刚把焦来福的尸体抱起来的时候，焦师傅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林超愕然看到焦来福睁开的眼睛，眼球已经分不清黑白两色了，并流出了黑血，嘴里发出了焦来福苍老的声音：
“林超！你为什么当时不救我，你为什么当时不救我？如果你救我，我就不会死了！你骗我！市医院住院部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待遇，那里都是和我一样的尸体”
话音刚断，从焦来福的嘴里又传来了朱大哥的声音：
“你和王寿海把我的脑壳砸碎了，把我的脊椎踢断了，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砸碎你们的脑壳，我要踩断你们的脊椎……”说完，焦来福伸出双手抓住了林超抱着他的胳膊，张开了腥臭并流着黑血的大嘴，咬在了林超的脖子上……
“啊……”林超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自己专用寝室的床上，摇了摇头自语道：
“原来是梦。”说完用手一摸脸，发现脸上出了一层黏黏的“油汗”，深呼了一口气，拿过床头的闹钟一看，才刚刚凌晨五点三十五。林超从床上下来，拿过了昨天放在床头的旱烟袋，走进了卫生间。
林超坐在了马桶上，从旱烟袋里掏出了旱烟纸，又从旱烟袋里捏出了一撮旱烟，均匀的洒在旱烟纸上，从旱烟纸末端……轻轻地卷着旱烟，林超突然想起来，焦来福教林超卷旱烟的时候……
当时是下半夜，林超和焦来福在物业办公室值班，林超当时兜里面的香烟抽吸完了，恰巧烟瘾上来了，出去准备买一盒回来抽，但是到了外面才发现，这个时间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林超只能晦气的又走了回来，当一进物业办公室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微微刺鼻的烟草味，林超定睛一看，焦来福正坐在沙发上抽着怪异烟卷，因为当时林超和焦来福还不熟，所以敢开口问人家，只是使劲在烟雾浓的地方，用力吸了吸鼻子，稍微缓解一点烟瘾。这个动作被焦来福看到了，焦来福笑了笑，知道林超烟瘾上来了，露出了他那发黄的牙齿慢慢地说：
“林队啊！兜里没有烟了？”
林超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顺便吸了吸焦师傅刚刚吐出的烟圈。
焦师傅把身边的旱烟袋扔给了林超说：
“看你的烟瘾也上来了！那！刚刚弄来的夹皮沟旱烟，相当不错！尝尝！”
“哎！谢谢啊！焦师傅！”林超接过旱烟袋，扬着眉毛笑着回答道。可是当林超把旱烟袋打开的时候，从里面掏出了一摞大概长120mm宽35mm的旱烟纸，还有一大把的旱烟叶，林超当时就愣在那了，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回过头看着“吧嗒吧嗒”抽的爽的焦来福，尴尬的说：
“焦师傅，这……这个东西怎么抽啊？”
焦师傅一看林超举着那一摞烟纸，无奈的坐在那，笑了笑，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坐在了林超边上，从林超手里接过那摞旱烟纸，撕下一张给林超，然后自己也撕了一张，随后把旱烟袋拿到两人中间，一个手把旱烟纸的一面向内折三分之一，两手向两边一捋说：
“那烟纸折成我这个样子。”林超觉得很简单啊！，把手里的烟纸这成了焦师傅的那个样子。
“然后再打开让它变成这个摸样。这样的话烟叶就不会跑掉。”说着打开了折过的地方，从侧面看打开的烟纸很像一个字母“V”。林超也跟着照做了。
焦来福看着林超折的不错，就继续了下一步，从旱烟袋里捏了一撮烟叶，洒在了折好的烟纸上说：
“捏一点烟，洒在折好的卷烟纸上，如果喜欢劲大点的，就多撒点。如果喜欢劲小的，就少撒点。但是一定要记住，要撒的均匀。”林超看焦师傅撒完烟叶，也从旱烟袋里捏了一撮烟叶，可能是当时烟瘾上来了，就多撒了一点烟叶在折好的纸上。
焦来福看着林超多撒的烟叶笑了笑没说什么，双手用大拇指把之前折过的那个面，盖在了均匀的烟叶上，然后轻轻的卷了起来，让整个烟纸包裹住里面的烟叶，左手轻轻地捏住已经成喇叭状的烟卷，右手揪住了靠右面喇叭状最大的那一部分，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向一个方向使劲捏搓着，使左手里的烟卷随着惯性一点点的卷紧……
林超也用折过的那个面盖在了烟叶上，然后右手揪住喇叭状那面开始卷了起来。
没过一会，焦来福看手里的旱烟卷的很实成了，就用烟嘴那边的纸头沾了点吐沫，使纸头黏在了烟卷末端上，然后将右手卷出来的那个蒂把揪掉，露出了里面的烟叶，然后把细的那面塞进了嘴里面，用火机点着了另一面，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看到了么？其实很简单的。”
林超一看焦师傅的烟抽上了，自己的烟瘾更凶了，低头看着自己卷的旱烟傻眼了：什么啊？我卷的这是什么啊？怎么跟焦师傅卷的不一样啊！这……这是大白兔吧？林超无奈的想到。此时林超手里的烟卷也成型了，只不过左边的烟蒂把特别大，而烟中间特别粗，细的那面还在向外漏着烟叶，和我们经常吃的大白兔奶糖很像。林超心一横，管他难看不难看，先过瘾了再说。用右手掐掉蒂把，用舌头舔了一下另一面的纸头，把细的一面塞到了嘴里，用打火机点着了比较粗的那头，迫不及待的狠吸了一口。“咳”“咳咳”一股浓烟顺着林超的气管冲进了肺子里，林超一下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咳嗽边对焦来福说：
“焦师傅~这烟~劲儿这么大啊！”
焦来福看到林超的样子，过来拍了拍林超的后背，笑着说道：
“傻孩子，旱烟劲大，你还卷的那么粗，能不呛到吗？”
没过一会林超不咳嗽了，又把手里的旱烟放到了嘴里，轻轻地吸了一口，这次虽然浓烟也进了肺子里，但是没有那么呛了，而且带有一丝丝的甜味，而且烟瘾一下子就没有了。林超抽了几口，陶醉的转过头来对着焦来福说：
“焦师傅，抽旱烟真过瘾啊！”焦来福看着过着烟瘾的林超，也吸了一口手里的旱烟，点着头满意的笑着……
可能是经常卷烟熟能生巧的关系，林超现在卷的烟已经比焦来福卷的还要好了。林超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纸头，让纸头粘在烟卷上，右手掐掉烟蒂把，将细的一面塞进了嘴里，右手拿起打火机点着了另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向后倚在了马桶盖上，慢慢地吐出了烟圈，眼睛不知道是烟呛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渐渐地湿润了起来。
大概十五分钟后，林超在卫生间里收拾完个人卫生，走出来换下了身上的工作服，穿上了自己的运动衫，从专用寝室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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